“散阵,追!”龙骧郎察觉到了战机,一声令下。
有人溃逃。
有人反抗。
试图反抗的零星吴人,很快便被府兵们凭借更胜一筹的技艺和配合斩杀殆尽。
同样的战局、战况,就如同复制粘贴一般,重复发生在这一段狭长的战场上。
徐忠在中军看得心惊肉跳,他对身旁孙规颤声道:“这…这是何部蜀军,竟如此悍勇?难道刘禅的虎贲也在这里?!”
孙规面色凝重:
“观其甲械配合,个人勇力…恐怕确实是刘禅中军精锐!
“可是…昨日在江畔击溃潘濬那厮的,难道不是蜀军虎贲吗?刘禅到底带了多少虎贲?!”
徐忠咬牙:
“顾不得这许多了!
“前有追兵,后有强敌!
“赶紧撤,待前军彻底溃散,你我皆要为蜀人阶下之囚!”
孙规不知是因疲倦还是惊惧,冷汗直冒。
什么阶下之囚?
怕不是辕门之首?!
他先是看着前方已呈溃乱之势的前军,复又移目更西,望向正从主干道上越追越近的蜀军主力。
终于把心一横:“好!撤!”
然而,二人命令还是下得晚了。
就在吴军应付从侧翼杀至的府兵而混乱加剧,试图调整阵型之时,赵广亲率的主力已从正面杀至。
“吴狗休走!”赵广仗着一身几乎刀枪不入的甲胄,一马当先,直接冲入敌阵。
其人生得高大雄壮,固有其父三分英姿,一手精湛绝伦的枪法,亦有其父三成功力。
只见他撞入乱军当中,手中长枪如梨花纷飞,点、刺、挑、扫,挡在面前的吴兵应声而倒,根本无人能阻其片刻。
随着在敌阵越凿越深,他目光很快便锁定了『徐』、『孙』二字将纛下的徐忠、孙规二人。
旋即以枪振地,朗声大叫:
“吴狗休走!
“吾乃大汉龙骧中郎将,常山赵辟疆是也!
“可敢过来与我一战!”
效仿完父亲,赵广有些脸红。
好在脸上满是血污,应该没人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