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自视甚高,如何愿听我一妇人之言?”
不及收拾桌上残羹冷炙,李母便奉李严老母,与李丰一并出了府,遣家仆往集市换来许多米肉酒水,最后带着这些吃食至码头劳军,最后登上了天子船队。
家里许多仆役,命管家的心腹给钱帛粮秣遣散,只留下少许已随侍十数数十载的亲随。
余下的财帛粮秣,李丰做主,将全部献给朝廷,用以慰劳前线征战的将士,并抚恤遗孤。
大江之上。
天子龙纛所在楼船,走出一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与陛下泛舟江水,你们不得陛下之命,便擅自引军而出,这是想造反吗?!
“来人,把狐忠、成藩二将给我抓起来,斩首示众,我看谁还敢在陛下面前造次!”
长鲸号上,欲来救李严的参军狐忠,护军成藩二人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都督疯了不成?”狐忠惊愕不已。
成藩亦是不知所措。
“还愣着做甚?!尔等以为我在开玩笑不成?!”李严对着二将身后的校尉、司马痛斥。
“再不动手,别怪我李严无情!定将你们以谋反大逆之罪论处,全部族诛!”
闻听李严此言,再看李严暴怒的模样根本不似作假,想来救下李严的诸将校无不惊慌失措。
终于,有几名校尉司马壮着胆子上前将狐忠、成藩二将擒拿。
而狐忠、成藩二将竟没有反抗。
他们眸子里的神色,先是疑惑,后是惊恐。
“都督,误会啊!”
“我们此来是…我们此来是…是以为陛下要请都督回成都任事,我们着实不舍得都督,所以才想来跟陛下请命,让都督留下来!”狐忠脑子转了过来。
李严当即破口大骂:“枉老子养你们这么多年,现在老子得陛下恩典将往成都坐镇,你们却欲阻拦,究竟是何居心?!”
狐忠、成藩二将彻底蒙圈。
这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说……真是误会了?
陛下难道真是要重用都督,让都督去坐镇成都,来抗衡远在关中的丞相?
就在诸将疑惑之时,刘禅从舟船里走了出来。
“好了李卿,都是误会,不必如此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