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如何避免让这彻底错开的时空,直接消失在【世界的表侧】的“褶皱”里。
“【圣杯系统】对于御主和使魔之间在因果链上的锚定,可以避免你所处的时空,彻底的迷失。”
“只要我和Lancer其中之一幸存,你就不会有事。”
肯尼斯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
而此刻,索拉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心中的恐惧甚至压过了她对未婚夫的不满,以及对Lancer的好感。
此刻尚未被对于Lancer爱慕冲昏头脑的索拉,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的面色便突然失去了血色,有些苍白。
“那……肯尼斯,如果你和Lancer都战败了呢?”
这句话让肯尼斯陷入了沉默。
最为坚固的堡垒,自然也可以是最为坚固的囚牢。
如果作为唯一因果锚定的肯尼斯和Lancer死亡,而在那之前索拉又没有离开房间的话……
——她就很可能永远出不去了。
“所以,你一定要时刻盯着这一份【月髓灵液】。”
魔术师早已考虑到索拉说过的这种最坏的可能。
他给了Lancer一个示意。
在枪兵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后。
肯尼斯将那一根装有自己一小块皮肤的试管交到索拉手中。
名为【月灵髓液】的水银,如同心脏般绕着那附有术式的皮肤跳动。
“我用术式保持了我部分组织的活性,如果其中的水银开始沸腾,索拉,你就必须立刻撤离。”
“我会在最后关头,用完所有的令咒,确保Lancer和我身上的Geasa不将你牵扯进去。”
“而一旦你从门里出去,立刻抛下所有的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时钟塔】——”
肯尼斯的声音停顿了一瞬,视线落在索拉那一头仿佛火焰般燃烧的红发上。
随即,声音低沉下来。
“然后……就不要回来了。”
很难说清,索拉此刻的内心面对这样接近遗言话语的复杂感受。
从小到大,她不过是被家族当作“交换的筹码”培养的少女。
索拉从未真正明白“喜欢”或“厌恶”是什么。
也正是如此,在【历史惯性】里,她会将那份对于Lancer的激动情绪,误认为是自己的爱恋。
此刻,她怔怔望着这个自己理论上的未婚夫,第一次产生一种名为“纠结”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