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你这个企图怂恿她来影响我的决定,故意勾引他才是吧——就像你曾经对芬恩做得那样。”
“什……绝无此事!吾主,请您收回刚才那句话——”
Lancer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肯尼斯的话比天罚还难以让他接受。
身体如遭重击,那本就受伤的身躯无力地摇了摇,垂下的手臂就因为激烈的情绪而剧烈颤抖。
Lancer不知道,他无法理解,自己毫无保留的忠诚,为何会换来如此恶毒的揣测和羞辱。
——就该这样才对。
站在他面前,这位傲慢的魔术师这样想着。
自己早就该将这个从灵折辱。
让这个不安分的从灵认清他的地位,甚至该让索拉亲眼见识他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模样。
“不过,不论怎么说,即使事败于Saber之手,也不应说出这样荒谬的话。”
回想起Lancer那套关于神明的说辞,肯尼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果然,从灵就是从灵,根本无法理解事情的真相。
在他看来,Lancer的遭遇,恐怕是对面的魔术师,借助灵脉施展了什么依托于地形的大魔术罢了。
“约定你与明日前往海港与Saber斗争,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陷阱了。”
他顿了顿,在Lancer有所触动的神情下开口。
“如果那击落你的仪阵只是半路布置,想必Saber的御主会在海港布设更强大的工坊。”
“可我确定那是改变了天象的……”
“够了!Lancer!”
肯尼斯厉声打断,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难道你要让我相信,在这个远东的乡下地方,一场小小的圣杯战争仪式中,会出现真正的神灵?或者蔓延整座城市的阵势吗?!”
肯尼斯便说出Lancer话语中最为明显的漏洞,质问Lancer,要他给出解释。
“我和索拉一直在酒店里,从未发现有什么改变天象的魔术!”
Lancer只能痛苦而无力地摇头。
然而,似乎在他的痛苦中有所灵感,肯尼斯若有所思地停顿片刻。
“如果那两道Geasa是真的……那——啊,我明白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语气竟缓和下来。
“Lancer,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吾主……您、您终于肯相信我了吗?!”
迪卢木多难以置信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