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高级督察带了两个专门服务这个包厢的女侍者离开。
按照规章制度,要等待麦考马克完成初步治疗,确定伤情,然后才能判断是否构成刑事案,如果构成刑案,需先收集初步证据,如证人证言、医疗报告,然后向裁判司申请‘逮捕令’之后才能实施抓捕。
所以,走按流程办事好啊!
中间这么多时间,你们双方想怎么斗就怎么斗,不要把警方牵连进去。
王耀堂也没想着隐瞒,第一时间联系了蒋治臻把事情说了下,香港法律,未经裁决,无人有罪,这种屁事就想告自己,扯淡!
第二天一早卡贝尔就找过来,“怎么回事啊?”
“审问我啊?”王耀堂笑眯眯说道。
“没,我就是以私人身份问问。”卡贝尔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按照行政级别算,地政处麦考马克与警务处一哥韩一理同级别的,还是管理土地审批这个核心部门。
所以麦考马克这么猖狂是有底气的,从头到尾他就没把王耀堂放在眼中,一个个混混而已,就当面侮辱你了又能如何,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王耀堂二话不说竟然直接动手打他。
“呵,这位大英帝国的高贵绅士可完全没看的起我这个下屋邨仔啊。”王耀堂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真当自己权力滔天了啊。”
“你可以把我的话明白告诉他,给他脸,他是港督府高官,不给他脸,就他妈一个50多岁的老东西而已。”
卡贝尔摊摊手,“别这样,他是他,我是我,不能因为都是英国人你就对我也这么凶,我可跟他不一样。”
“当然,当然不一样,老东西还他妈活在几十年前呢。”王耀堂一脸嘲讽地说道。
“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卡贝尔问道。
“什么怎么解决,明明是他自己喝酒的时候呛到了,关我什么事。”王耀堂‘嘿’了一声。
卡贝尔张张嘴,昨天晚上一哥亲自赶去医院看望他,老家伙说的是王耀堂想要行贿他,拿出现金、黄金,他严词拒绝后王耀堂恼羞成怒,薅着他头发硬灌的。
不过福临门包间里可没有监控,现场只有两个人,这些都是原告的一面之词,连个旁观者都没有。
王耀堂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要动他没有确凿证据根本不可能。
听了卡贝尔的话,王耀堂顿时大笑起来,“说他清廉,从不收钱你信吗?”
卡贝尔耸耸肩,在他看来就是价格没谈好,麦考马克没看得起王耀堂,想要言语刺激压迫他,然后索要更多好处,结果踢到铁板上了。
“好吧,就这样,我回去了,后面警方会有人来找你了解情况。”
“我知道。”王耀堂起身送了送。
打人这种事,千万不要停留在现场等警察,等公道……
切记第一时间离开现场,然后咬死了不承认。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时间能抚平一切创口。
王耀堂打了地政处长官的事在江湖上没有流传,但在官府内部就传开了,这一下让人们想起了他之前与方议员争锋的记忆,其中一些官员前阵子还看过王耀堂与佐藤的擂台战,亲眼看到他打死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