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知道清海上师为什么那么说。
林嘉碧的双眼确实是布满了血丝,红得吓人。
作为当事人,林嘉碧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但在三人都注视着自己时,她也明白他们的意思,于是自行翻开了自己的眼皮。
清海上师三人便看见了林嘉碧血丝密布的眼球,以及眼球上方的一条诡异的黑线。
那黑线把张乐民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清海上师。
“果然是中了降头。”清海上师分析道,“一般来说,用了降头术,不是为财就是为情。”
“搞到要命的地步,除非是为了一大笔遗产,而你只是个普通的警察,那应该就是为情。”
这话令张乐民的心脏跳了跳。
看向张乐民的林嘉碧的神色有些难堪。
顿了顿,清海上师继续说道:“降头虽然是下在你的妻儿身上,但是显然,是冲着你来的。”
“如果不是那个神秘人突然出现的话,那你的孩子……”
林嘉碧三人自然知道清海大师要说的是什么。
林嘉碧抱紧了自己的孩子。
张乐民问道:“上师,我老婆身上的降头术可以破吗?”
清海上师点头道:“破是可以破,而且必须要抓紧时间破,这种降头十分奇异,在降头师还活着的时候可以破,一旦降头师死了,想破也难了。”
“我担心的是,你们告诉我说,那人在离开前说过,你老婆暂时不会出事,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在你老婆身上留下了什么暗手?”
“我可以尝试解除降头,可要是在关键时刻,遇到有人干扰,可能会出意外的变故。”
“就算不是什么伤害性质的暗手,而是防护性质的暗手,也可能干扰到我的施法。”
何琛插嘴问道:“上师,那人很可怕吗?”
清海沉默着点了点头。
林嘉碧知道事情不能再隐瞒,迟疑着把李侦留下的那张符箓拿了出来,对清海上师说道:“他离开前留下了这个东西,说要是我出事了,这符会生出变化,他就会感应到。”
青海上师抬起头,打量了那符半晌,然后缓缓伸出手,触碰到了符上,就像摸到孩子的眉心伤口一样,犹如触电一般,立即又收回了手。
擦了把汗,清海大师评价道:“好邪恶的气息……”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触碰过符纸的指尖,发现自己的指尖就像被什么腐蚀了一样,变得非常苍白。
张乐民问道:“上师,这符……能随身带着吗?”
清海上师沉思道:“这符箓虽然邪恶,但是没有攻击性,应该是防护性质的符箓,带不带你们自己考虑。”
“但是,我可以确实留下符箓的人,和在你老婆身上施展降头术的人不是同一人,你们要是愿意冒点风险的话,我我愿意马上开坛,尝试着为你老婆破除身上的降头。”
犹豫了一下,林嘉碧依依不舍地把孩子递给了张乐民,自己把那张符箓又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面。
“那麻烦上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