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勾结平准使陈应,假借朝廷之名行劫掠之实!”
“此辱若忍,我甄家颜面何存?”
当即唤来家仆,吩咐道:
“汝持我河北均输令的符节,前往徐州问罪。”
“务必让许耽将那批货物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我倒要瞧瞧,徐州人给不给我这个河北均输令一个面子。”
主簿见此,急忙劝阻:
“家主息怒!此事恐需从长计议。”
他压低声音,“徐州乃麋家势力范围,许耽虽是小校。”
“背后……怕是有人指使。”
“麋家与相爷又是姻亲,若贸然动手,恐得罪麋家。”
甄尧闻言,面色微变:
“麋家?”
他踱步至窗前,沉吟道:
“我甄家难道就不是相爷的姻亲?”
“任由徐州人这般欺辱,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主簿躬身道劝道:
“……家主明鉴。”
“麋家在徐州经营多年,根深蒂固。”
“且那麋竺之妹乃是相爷结发之妻,而甄小姐毕竟只是相爷如夫人。”
“当初相爷划商路的时候,就规定好了。”
“河北的商路归甄家,中原的商路归麋家。”
“既然这批货到了徐州,咱们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为一批货物与之交恶,恐非明智之举。”
甄尧冷笑:
“难道就这般忍气吞声?”
“非也。”
主簿道,“那批货物对甄家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不如暂作隐忍,待徐州商队来河北时,再相机讨回公道。”
“届时在我们的地界,自有办法让他们连本带利偿还。”
甄尧默然良久,面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