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底层人民,想在战火中活下来有多么的不容易。
李治疑惑问道:
“父亲之意,淮南民生艰难,皆因伐吴战事所致?”
“自然如此。”
李翊頷首,“战事耗费钱粮,必加赋税。”
“徵发民夫,妨碍农事。”
“壮丁从军,田地荒芜。”
“纵是战胜之国,百姓亦难免受苦。”
李治嘆息:
“怪哉!明明我军大胜,为何我大汉子民反过得如此悽惨?”
李翊正色解释道:
“还记得我让你读的《孙子兵法》么?”
“『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费留』。”
“孙子早已明言,战爭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贏家,只不过胜者损失少些罢了。”
“故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姜维在车外听得此言,不禁插话:
“……相公高见。”
“然相公也是起於乱世,起於群雄环伺之时。”
“若一味避战,岂非示弱於人?”
李翊摇了摇头:
“……非是避战,而是慎战。”
“战必求其全胜,胜必求其久安。”
“若不得已而战,则必速战速决,减少百姓之苦。”
正说话间,车驾行至一破败村落。
忽见一群百姓围聚一处,喧譁不已。
李翊命人查看,回报说是当地百姓断粮数日,已有数人饿昏在地。
姜维策马近前,见状不忍,回稟道:
“相公,百姓饥饉至此,是否该当賑济?”
李翊沉吟片刻,摇头道:
“此行非为賑灾,粮草自有定量,不宜节外生枝。”
李治年少心软,忍不住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