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矫抬手止之,冷笑道:
“彼既设谋,我等何不将计就计?”
“哦?”沙摩柯眼中精光一闪,“先生有何妙策?”
陈矫附耳低言,授予密计。
沙摩柯听罢,拍掌大笑:
“妙!妙!就依先生之计!”
当夜,澧水蛮寨火把通明,鼓乐喧天。
孟獠亲自出寨相迎,满脸堆笑:
“沙摩柯大王、陈先生远道而来,真令我寨蓬荜生辉。”
沙摩柯豪迈大笑:
“孟首领客气!既愿归顺朝廷,日后便是自家人。”
陈矫则神色淡然,拱手道:
“孟首领深明大义,朝廷必不负尔等。”
孟獠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面上却笑意更浓,伸手作请:
“二位请入席!”
入帐后,酒肉满案,蛮女歌舞助兴。
酒过三巡,孟獠忽举杯起身,高声道:
“今日沙摩柯大王与陈先生亲临,乃我澧水部之幸。”
“来,共饮此杯,以示诚意。”
沙摩柯正欲举杯,陈矫却忽抬手一拦,淡淡道:
“且慢。”
孟獠面色微变:
“陈先生……这是何意?”
陈矫目光如刃,直视孟獠,缓缓道:
“吾乃天子使者,按礼,蛮首敬酒,当先自饮,以示无毒。”
孟獠闻言,脸色骤变,强笑道:
“……先、先生多虑了!”
“此酒乃我部佳酿,岂会有毒?”
陈矫冷笑:“若无毒,孟首领何不先饮?”
帐内气氛骤然凝滞,孟獠额头沁汗,忽狞笑一声:
“陈矫!汝早已识破我谋,又何必在此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