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既全有江东之地,何不效桓、文故事,进爵吴王,以正名号?”
“若吴侯不弃,孤愿与君结秦晋之好,共分齐土。”
“魏据中原,吴抚江表,鼎足而治,岂不美哉?”
“犹豫不决,坐待刘备坐大。”
“则彼必报荆州之仇,江东恐非君所有矣!”
“书不尽言,惟君察之。”
堂内一片寂静。
孙权看完帛书,却不急于回答。
只是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幽幽说道:
“曹公邀孤称王,这是要置孤于火上烤耶?”
傅巽微微一笑:
“吴侯此言差矣。”
“自公偷袭荆州之日起,东吴与齐国已是不共戴天之仇。”
“如今刘备僭位称帝,兵锋正盛,吴侯难道还指望他能不计前嫌?”
“等待刘备元气恢复,其兵锋所指,吴侯首当其冲。”
孙权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将帛书放在案几上,沉声道
“足下此言,是在威胁孤?”
“在下不敢。”
傅巽拱手,“巽只是陈述事实。”
“如今摆在吴侯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
“一是称吴王,与魏王联手抗刘。”
“二是举国投降,或可保全性命,但从此江东之主就要沦为阶下之囚了。”
“放肆!”
一旁的陈武怒喝一声,手已按在刀柄上。
孙权抬手止之,盯着傅巽看了良久,忽然笑道:
“足下倒是直言不讳。”
“只是孤有一事不明——”
“以如今之势,魏王困守益州,孤据江东。”
“如何能与坐拥中原,兼有荆州的刘备抗衡?”
傅巽来前,早有准备,面对这个问题,他心中更是提前准备好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