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功成之日,某必为元龙与淮南将士谋一万全之策。”
“既要使其平稳落地,亦要助朝廷收回江南兵权。”
“如此,方上不负天子厚恩,下不违兄弟情义。”
鲁肃闻言色变,沉声问:
“子玉有几成把握,可同时安抚两方?”
李翊默然片刻,缓缓摇头:
“某亦不知。”
“什么?”
鲁肃大惊失色,“相爷既无把握,安敢应此重任?”
“此非以天下苍生为戏耶!”
李翊目光深远,幽幽道:
“正因其难,方需为之。”
“……子敬且宽心。”
鲁肃长袖微颤,长叹道:
“果真需行至此境吗?”
“相爷明鉴,若朝廷欲收兵权,此刻仍有兵不血刃之机,非是么?”
李翊凝视鲁肃良久,终轻声道:
“……然如此必见血光。”
“某不愿见任何人死,陛下亦不愿亏待任一功臣。”
“某既为相,自当助陛下成全此念。”
鲁肃默立良久,宫墙影斜,将二人身影拉得修长。
终于,他喟然长叹:
“李子玉啊李子玉,真乃千古难遇之奇士啊!”
“既如此,肃亦不再多言。”
“唯信相爷,与公同行此道。”
李翊唇角微扬,拱手一礼:
“多谢子敬。”
二人相视片刻,忽闻宫钟鸣响,惊起檐上栖鸟。
鲁肃忽然压低声音,“然若事有变……”
“若事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