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岂有使吾跪下臣之礼耶!”
话甫方落,苏仆延赶忙给一个台阶下,出声称赞道:
“好!好气魄,好胆识!”
“汉人果然个个英雄,来人,赐座!”
汉使受邀入座,苏仆延又问汉使姓名。
汉使乃自报家门道:
“吾乃汉庭平虏校尉牵招也。”
“现任李郯侯中护军,兼领从事。”
苏仆延又问牵招来此,有何贵干。
牵招目光逡巡一圈,瞥见了苏仆延案前放置的印绶,连忙问:
“此何物也!?”
“……这。”
苏仆延下意识将印绶抱起,未及开口,韩忠便抢先说道:
“此乃吾主赐予峭王的单于印绶。”
“峭王目今已是新的乌桓单于了,你待怎的?”
韩忠态度强硬,对牵招的到来充满了蔑视。
“……哈哈哈。”
牵招仰头大笑。
“汝为何发笑?”
韩忠面色一沉,狞声问。
“……我笑你那印绶是假的,真的在我这里!”
话落,牵招竟也取出一枚印绶,也刻着“乌桓单于”四字。
只不过其做工与韩忠的有所不同。
一个是madeina,一个是madeinGongSun。
“……这是?”
苏仆延望着两枚单于印绶,有些摸不着头脑。
牵招乃解释说道:
“此为天子所赐单于印绶也,公孙度乃朝廷所封的辽东太守,并无权力私自封单于。”
“还望峭王莫要助纣为虑,早早弃暗投明,归顺朝廷。”
韩忠被牵招戳破,面色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