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不过十岁出头,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那双灰白色瞳孔中,却没有任何属于孩童的天真恐惧,只有深不见底的空洞。
毫无疑问,正是君麻吕。
他的动作敏捷轻盈仿佛没有重量,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致命。
他不像其他族人那样笨拙地挥舞骨刃,因为他的身体本身就是最完美的武器!
唰!
一名雾隐忍者从雾中出现,手中长刀砍向君麻吕身后。
喘着粗气的君麻吕被砍了一个踉跄,但是却没有受伤,因为四根坚硬尖锐的骨刺从他身后破体而出,贯穿了偷袭者的身体!
三名雾隐忍者包围而来,手中的忍刀闪烁着寒光。
而君麻吕的身体猛地一旋,如同优雅的舞者,在他旋转的瞬间,数道细长锋利的骨刺从他身体的关节处骤然射出!
噗嗤!噗嗤!
骨刺入肉声密集响起,那三人被扎成了筛子!
看到这一幕,君麻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灰白瞳孔倒映着血雾和死亡,却激不起一丝涟漪。
没有愤怒,没有快感,甚至没有杀戮的自觉。
他只是在执行命令,杀光所有雾隐忍者。
他不在乎为了什么而战,不在乎辉夜一族的荣耀,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这只是因为,他被需要了。
这份“被需要”的空洞满足感,驱散他长久以来的孤独与迷茫。
但是,他终究只有一个人。
辉夜族人数量越来越少,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倒下。
他们疯狂的冲锋,在雾隐忍者严密的阵型、冷酷的绞杀和精准的配合下,就像是撞上礁石的浪花,只能徒劳地粉碎。
每一个辉夜族人被杀死时,脸上都充斥着不甘和疯狂。
嘶喊声越来越少,抵抗越来越微弱。
还能站立的辉夜族人已经寥寥无几,他们被分割包围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们口中的四代水影甚至没有出手,只是站在水影大楼的水影办公室内。
戴着水影斗笠的枸橘矢仓静静矗立在窗前,斗笠的阴影下,是一张异常年轻甚至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庞。
他俯视着下方惨烈而混乱的屠杀,如同在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
鲜血的喷溅、骨头的碎裂、生命的哀嚎……
没有愤怒,没有惋惜,没有任何情绪,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在他眼中荡起一丝涟漪,就像一尊没有情感的冰冷雕塑。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手,没有释放任何忍术,只是站在那里,漠然看着辉夜一族飞蛾扑火走向彻底的灭亡。
其实,按照原本的命运,辉夜一族根本闯不到水影大楼,就会在村子外围被绞杀殆尽了。
而君麻吕也在辉夜一族被杀光后,侥幸活下来并在路上遇到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