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为了一族选择舍弃我们,我为什么不能为了宁次抛弃一族?!”日向日差打断道。
“你是日向的族长没错,但我也是宁次的父亲,我也只想做一个父亲!”
“难道你的选择就比我高尚吗?!”
说到这里,日向日差已经近乎嘶吼,胸膛剧烈起伏着,急促地喘息着,那双眼中满是狰狞和疯狂之色,吼声在密室中回荡。
但很快,他眼中那骇人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的淡漠。
“日向日足,我和你不一样。”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你为了日向一族的传承能够舍弃自己的亲弟弟狠下心来催动笼中鸟咒印。”
“为了让日向雏田成为合格的族长能把自己的女儿逼成那副懦弱不堪的样子。”
“甚至,在意识到雏田没有成为族长的资质后,你又打算舍弃自己的女儿,多次提出再生一个孩子,给雏田打上咒印!”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一旦给雏田打上了笼中鸟,她和你未来的孩子又会变成我们现在的境地?”
“不,你想过!但你不在乎!”
“哪怕他们视彼此如仇寇、手足相残、在痛苦中互相折磨也无所谓,因为在你的眼中只有日向一族血脉的传承和延续!”
日向日差死死盯着日向日足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日向日足,我用你的名字你的身份伪装了这些年,我看到太多无奈。”
“但这也让我越发肯定……”
“我,和你不一样!”
“我对自己的孩子,做不到你那么冷血,我在乎的,从始至终只有宁次!”
日向日足的脸色铁青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日向日差也不再去看他,转身看向饶有兴趣旁观的‘影’,开口道:“您请说吧,破除‘笼中鸟咒印’的办法。”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是我拥有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从他选择取代日向日足的那一刻,从他明知杀死宗家的凶手是宁次却隐瞒不说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要为宁次舍弃一切。
无论姓名还是身份,无论家族还是村子,无论生命还是未来。
事到如今,他再没有任何退路。
他只希望宁次能够获得挣脱囚笼、翱翔天际的机会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