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潮生提着血肉模糊的头颅走出狱门时,几个狱卒更是全身发颤。
“让开道来!”
沈潮生杀意难收。
狱卒纷纷让开。
沈潮生上马便走。
“我不让你们为难,记住了,我叫沈潮生!”
天色未黑,沈潮生一骑快马出了城门。
蜻蜓村,一个小土堆旁,站着一人一马。
“当日若是这厮能帮上一把,我们便都能活。”
沈潮生将温热的头颅端正摆好。
“今日来得急,不曾带些香火给你。”
“香火没带,可我却带了这个。”
沈潮生将手中浊酒半数洒在头颅上。
“你说你这个当大哥的,都未曾请我喝一次酒水。”
“你看,现在倒好。”
“酒我带的,人我杀的,你却躺的这般舒服。”
浊酒入喉,只是微酸。
“本想带着嫂嫂与小牛来的。”
“可这等事情,还是莫要让他们母子两知晓了。”
“若是你在下面缺了些什么,只管找我哥和阿爷要。”
“可不是当小弟的小气,今日烧的歹多。”
“你去认个脸熟也是好事。”
“你们三在下面,若是真缺了短了什么,你只管在梦里说一声。”
“倒是与我说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