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免罪!”
“你带路,帮着把账册找出来。”
那义子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退到一边。
吴熙转过头,看着堂下的其他义子们:
“还有人要交代吗?”
“本官只在这里坐一晚,明日卯时,谁要是还交代不出来有用的东西,就立刻给我去采石场报道。”
众人听罢,忙不迭地围了上去,如同倒豆子一般,把梁家这些年干过的脏事,都给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吴熙和楚守正带着书吏,整整忙活了一夜,记录的口供和线索堆满了案头。
楚守正翻阅着记录,略带遗憾:
“侵占官地,包揽词讼,隐匿丁口,偷逃税赋。都是不小的罪名。”
“只可惜,竟无人命血案在身。”
吴熙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有确凿的人命官司,他立刻就能请调大军,名正言顺地将梁家连根拔起!
吴熙摩挲着卷宗,摇摇头:
“无妨。”
“这些罪名,足够罚到他梁家倾家荡产。”
“他不是银子多吗?”
“本官倒要看看,等这些罚金缴上来,他梁庭寺还拿什么去喂饱梁家村的村民。”
掌握确凿证据后,吴熙带着楚守正,再次踏进了梁家大宅。
前厅内,气氛凝重。
吴熙端坐主位,面前摆满了卷宗,以及从南禅寺搜来的账册。
梁庭寺虽然强自镇定,但面色早已灰白,身后的一众梁家子弟更是噤若寒蝉。
吴熙也没有废话,直接把空印和尚与他梁家众多义子的供词甩在了梁庭寺身前。
他还特别强调非法放贷的罪名,再加上其余罪行迭加,罚金数额将极为惊人。
面对无可辩驳的铁证和一众虎视眈眈的衙役,梁庭寺的也不敢再抵赖。
吴熙则是顺势给出了一张天价罚单,针对此次查实的各项罪名,合计罚银二十八万两。
这个数字几乎要把梁家整个搬空,而且还要变卖大量田产、商铺才能凑齐。
梁庭寺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最后也只能颓然认罚,接受了这张张天价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