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庭寺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这水火棍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三两一仗,你怎么不去抢?”
吴熙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行,如果梁老爷您嫌贵,那就找人来受着好了。”
“我这趟带了一百多壮班衙役,个个都是打板子的好手,包您满意。”
听着眼前年轻人的威胁,梁庭寺牙根儿都快咬碎了:
“姓吴的,你别以为傍上了靠山就能为所欲为。”
“我告诉你,大明可还没亡呢。”
“你就不怕哪天王师杀到,尔等俱为飞灰?”
吴熙摆摆手,十分不耐:
“梁老爷,您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两万五千五百两,限你十日内,将罚银如数缴至州衙。”
“逾期不缴,每十日加罚一成!”
“要是一个月后还未缴清,来的可就是镇守剑州的兵将了。”
梁庭寺死死盯着吴熙,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
“好!好!好!”
“两万两银子,我梁家还是出得起,权当是上供了。”
“吴同知慢走!不送!”
说罢他转身一甩长袖,愤然离开了前院。
吴熙看着梁庭寺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嗤笑一声。
老东西,枉自活了这么多岁。
没了权力护航,就算你梁家有金山银山,也得被我搬空。
等着吧。
他大手一挥,朝着身后的一众衙役吩咐道:
“把这些梁家奴仆都给我带回去,我要连夜审问!”
州衙刑房内,灯火通明。
几十个梁家义子被分别关押在此。
吴熙坐在案后,看着堂下的几人,目光如电:
“都说说吧。”
“你们在梁家为奴多年,想必对梁家的事情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