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稳妥起见,守城为上。”
史记言听罢,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他妈的!
城外一马平川,连个小土坡都没有,别说藏一支精锐,就是藏条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张琛避战不前就算了,现在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史记言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琛,想骂却又骂不出口。
虽然大明是文贵武贱不假,但他也没那个权利,也没那个胆子宰了统兵的将领。
一时间,史记言还真奈何不了张琛这种滚刀肉。
张琛则是一脸坦然,毫不在意。
随你怎么看,反正想让老子出城一步,门儿都没有!
正当陕州城的文武主官互相扯皮推诿之时,左良玉这边可就难过了。
一只打着上山虎大旗的贼兵,将他一口气赶出了十几里地。
眼见贼兵势大,左良玉不敢力敌,只能一路且战且退。
可渐渐地,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发现,对面的贼兵虽然旗帜招展,喊杀震天,但始终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怎么说呢?
贼兵的攻势更像是在驱赶牛羊,而不是两军搏命。
左良玉心中起疑,试探着勒住战马,命令部队停止后撤,就地结阵。
然而,古怪的一幕发生了。
他这边一停,对面气势汹汹的贼兵大军,竟然也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只是在远处不断地擂鼓示威,却无一人一骑敢于上前进攻。
“有诈!”
左良玉的脑海里瞬间蹦出这两个字。
就在这时,左梦庚策马奔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
“爹,陕州知州史记言派人求援。”
那信使一见到左良玉,便如同见到了救星,立刻翻身下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左大帅,救命啊!”
“贼兵正率主力猛攻我陕州城,城垛都快被大炮轰塌了,还望大帅发兵援手!”
左良玉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指着远处那面虎字大旗,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