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看这邓阳的言行举止,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不像是那养寇自重的将领。”
白安冷哼一声:
“无论如何,谨慎一些总没错。”
“如今平阳府防务,全部系于我们两人之手,我自然要好好探探他的底。”
“要是他真有异心,就必须趁早将其拿下,以绝后患!”
那亲兵点点头,追问道:
“既然如此,要不咱们就在他的营地附近多布置些人手,以防万一?”
白安摆了摆手:
“那倒不必。”
“张总督临行前,已经在他军中掺了不少沙子,想来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我们这边不宜逼迫太甚,免得弄巧成拙。”
“只要那贼首不来攻城,就无需太在意。”
“我就不信,他邓阳堂堂的一个朝廷参将,放着锦绣前程不要,转而去玩什么养寇自重的把戏。”
张宗衡和白安对于邓阳的怀疑,还仅仅只停留在了养寇自重这一层面。
他们万万没想到,邓阳哪里是养寇之人,他才是被寇养的那个。
邓阳这边,刚被亲兵抬回营帐,原本“酩酊大醉”的他便一跃而起,不见丝毫醉意。
“这张宗衡和白安,到底想干什么?”
邓阳脸色阴沉,
“一个往老子队伍里安插眼线,一个变着法儿地套话,真当老子是傻子不成?”
黑子在营帐内全副武装,早已等候多时,他连忙上前询问邓阳,到底发生了何事。
邓阳也不废话,一五一十的把酒宴的细节都讲给黑子听。
黑子听罢一脸凝重,他们这一路走来,似乎没什么破绽,怎么突然会被盯上了呢?
两人仔细商议一番,都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找人拿个主意了。
是夜,就在众人呼呼大睡之时,一道黑影便从营地里偷偷溜了出去,直奔洪洞县的江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