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天启四年,摇身一变,当上了兵部职方清吏司的主事。
从一个赋闲在家的举人,一跃成为了掌管全国兵马钱粮、地图关隘的正六品兵部要员!
宁远之战后,袁崇焕声名鹊起,孙承宗赋闲在家。
孙元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又腆着脸凑到了袁崇焕身边,再次回到了宁远。
这一次,他终于如愿以偿,负责主持他心心念念的“铳台”和“火铳”的建造工作了!
这个“铳台”,自然就是孙元化从西洋书本上看来,并且向朝廷大力鼓吹的西式棱堡炮台。
可问题是,孙元化所谓的“学贯中西”,充其量也就是个二把刀的翻译。
他懂个屁的棱堡设计和火炮制造。
结果就是,他督造的所谓“西洋火铳”,一门造价竟然要千百金。
(此器用一以当千,其费亦一以当十。每一门尚费千百金)
而他督造的西洋炮台,更是连火力死角都修出来了。
后金兵攻过来的时候,发现城墙上有火力死角,结果直接就开始凿墙破城。
最后是通判金启倧释放万人敌,才止住了后金的攻势。
(城上铳炮迭发。然止小炮也,不能远及故门角两台之间,贼遂凿城。)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明朝军事技术专家”、“西法火炮权威”孙元化的前半生。
然而,他前半生的“拉胯”,和他后半生的“丰功伟绩”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孙元化的后半生,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搞出了登州(吴桥)兵变。
不仅葬送了一支精锐火炮部队,而且还把红夷大炮的铸造技术和熟练工匠,都送给了后金。
崇祯四年七月,大凌河之战爆发,祖大寿被后金重重围困。
此时的孙元化,已经升任了登莱巡抚。
他手握重兵,负责从海上调兵,支援大凌河。
结果等到大凌河之战都打完了,城内弹尽粮绝,祖大寿无奈降清。
孙元化派出去的支援部队还没上岸,还在海里漂着呢。
其中的事情比较复杂,总之就是孙元化一意孤行,裁撤了东江镇。
他接收了大量辽人,结果却不信任这些辽将,只重用自己带来的亲信。
于是,辽兵与山东兵之间矛盾重重、互相倾轧,内讧不断,最后引发了吴桥兵变。
登州兵变的导火索,看起来似乎是因为孔友德的手下偷了一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