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阳定睛一看,青袍溪敕纹,想必这老者就是岢岚县的县令了,身后那个应该是县丞了。
邓阳连忙走上前去,拱手道:
“在下窟龙关守备邓阳,奉令前往宁武关御敌。”
“还请县尊行个方便。”
说完,他便将手上的调兵公文和自己的守备铜印递给了眼前的县令。
岢岚县的县令叫做谢向文,万历六年生人,如今已经五十有三了。
谢向文接过公文和铜印,仔细查验了一番,缓缓开口道:
“邓将军,一路辛苦了。”
“只是。本县记得,从你那窟龙关前往静乐县,似乎并不需要经过我岢岚县城吧?”
“你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邓阳不慌不忙,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
“谢县尊有所不知,前几日下雨,方山那边的官道被山洪冲毁了,道路阻断。”
“没办法,军令如山,我只能选择绕道而行。”
“我等轻装简行,一路抄小道,走水路,这才赶到了岢岚县。”
“还望谢县尊体谅体谅,开门放行,让我等从岢岚县借道过去。”
谢向文听罢,捋了捋胡须,邓阳的说辞听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他总是感觉有些不对。
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谨慎为好。
谢向文摇了摇头:
“邓将军,恕我不能开门放行。”
邓阳一听,当场就愣住了:
“什么?”
“我千里迢迢跑来剿匪御敌,你竟然把我拒之门外?”
“你这不是在故意刁难我吗?”
谢向文脸色一正,沉声道:
“邓将军误会了,本官不是有意刁难于你。”
“首先,邓将军接到的调令并非是来我岢岚县驻防的;”
“其次,将军麾下兵马众多,万一入城之后难以约束,起了什么乱子,这个责任,本官担当不起。”
他指了指城东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