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摸了摸下巴。
“我觉得那个漏洞挺明显的,而且我的战术也并不出挑,为什么就没人想到呢?”
“天才总是会有这种问题。”
海军上将对着他的参谋长说出了那句他已经说了无数遍的话。
“而你,就是个天才,皮克曼:你是我见过的最天才的天才。”
“你生来就应该是海军上将。”
“你应该是领主上将,至高上将,甚至坐上高领主的那把椅子:你有这个才能。”
“我姑且认为,您真的是在夸赞我。”
皮克曼很平静:但他的平静更像是一种心如死灰后的豁达。
“毕竟我现在只是个中将,不是上将,更不是领主上将或者至高上将。”
“而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海军上将了。”
“毕竟,我都和您一样,被神圣泰拉给流放到了这里了,不是么?”
“……”
参谋长的笑容苦涩,听起来更多是在调侃自己的境遇,但是相同的话语,却在阿西尔这里,得到了严肃的回应。
还有一声叹息。
“听着,皮克曼,我已经说了很多次。”
“而我还会再说一次。”
“那次失败不是你的错误。”
“你只是被临时调过去的援军,而且你提出的建议在事后被证明是绝对正确的,是你头顶上的那个蠢货,坚决不肯采纳你正确的意见,非要自己去单干,结果不仅葬送了整支舰队,整场胜利还有他自己的小命:天知道那个蠢蛋为什么当上高级上将。”
“大概是因为他和高领主议会中的帝国至高海军上将有着相同的姓氏,以及相同的八分之一血统吧。”
皮克曼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杯酒。
“而且,总要有人为一场大败仗和一个死去的高级上将的性命负责。”
“还有一整个海军权贵家族的怒火。”
说到这里,参谋长笑了起来,他反过来安慰起了他的老上司。
“别这么难过啊,上将。”
“想想看,在他们决定把我踢到这里坐冷板凳之前,他们至少把我的军衔从少将提升到了中将。”
“虽然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