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至少应该让流过血的士兵和这些贵族们站在一处。”
“条件上不允许,父亲。”
马洛赫斯特没有说话,替他回答的是塞詹努斯,你的基里曼:为了今天的典礼,他那头原本就像野草般飞扬跋扈的竖发,也被强行捋成了乖顺的模样。
“我们最多只能做到让阿斯塔特战士们站在最前排,我们在队列排序上必须极具有创意性,才能确保每个军团的战士都能够看到您以及帝皇的身影:掌印者在这个问题上非常好沟通,他和你一样,不太喜欢来自于其他地方的权贵。”
“泰拉人的傲慢罢了。”
你听到自己笑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让围绕你的机仆能够处理好背部和腿部的一些细节,趁着这个机会,你在巨大的落地镜中打量着自己的模样,亲手调整了一下肩头上狼皮的位置。
说真的,这张几十年前入手的狼皮已经太旧了,但你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替代品,除此之外,现在的一切都显得很完美,纯白色的礼仪式盔甲即使走上战场也足以成为合格的防具,猩红巨大的荷鲁斯之眼是你独一无二的标志,光洁的头顶经过了剃刀的收割,变成了圆滑的王座,正等待着一顶黄金橄榄桂冠的降临。
瞧瞧你:你绝对配得上那顶桂冠,不是么?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
“我们一定要这样么?”
你有些无奈的发问,只因在镜面的反射中,你亲眼目睹到了身后的机仆们是如何将一张巨大的累赘挂在了你的肩头上的:深红色的天鹅绒斗篷有七八米长,毫无悬念的拖到了地上,就像是任何一位在文艺复兴或者维多利亚时代加盟的君王一定要经历的那样,从现在这刻开始,你的每一步都要顾及到这些柔软的丝制品了。
“这是必要的,父亲。”
出乎意料,在场的几位子嗣居然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就连门口的两个加斯塔林,都沉默的点了点头,他们满是骄傲的观摩着斗篷上金色的荷鲁斯之眼和帝国双头鹰的标志,仿佛做梦都想看到你拖着这条至少七八米长的玩意,去检阅乌兰诺上的千军万马。
“如果觉得麻烦,我们中可以选两个人替您拖着。”
开口的是托嘉顿,他似乎对自己的想法跃跃欲试,其他的几位战士也摆出了同样的姿态,唯一沉默的是马洛赫斯特:你能看出他的内心中也有相同的渴望,不过他制止住了自己。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你无奈地点了点头。
“艾泽凯尔,阿杰曼德,你们两个到时候帮我拖着它,尽可能的把这东西卷起来,不然我担心我的兄弟们都没地方站脚了:他们也穿的这么古怪么?”
“盛装出席,大人:我的确看到了摩根大人穿着裙子。”
“裙子?”
摩根会穿那东西?
啊,对了:她的女的来着……
“雪色的,金丝的,还有一条跟您一样的红色天鹅绒斗篷。”
你长舒一口气。
“原来不止我这么丢脸,听到这儿我感觉心情好多了。”
“大家今天都很奇怪,就连可汗都穿了件长袍的衣服。”
托嘉顿咯咯直笑,他的笑声的确很具有感染力,就连马洛赫斯特的脸上都生出了一丝笑意,房间的气氛也变得通透了起来:有时候你会想,这便是你将托嘉顿留在四王议会最重要的原因了,他就像是你的福格瑞姆,总是能够在一片死气沉沉中注入昂扬上升的动力。
因此,托嘉顿、塞詹努斯和马洛赫斯特是你在乌兰诺这些天里最常携带在身边的三位侍从,艾泽凯尔与阿西曼德反倒受了冷落,你便选择他们两个,站在你身后去参加战帅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