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会做,对么?】
“……应该,不会。”
【……】
“……”
【你劝过他很多次,对么?】
“……应该,是的。”
【……】
“……”
【再来一杯?】
“白葡萄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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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这个大运征临时委员会中,还有其他的什么,常设机构吗?】
“并没有了。”
玛卡多摇了摇头,他握住了自己的叉子,在雪白的桌布上,简单地勾勒着粗糙的树状图。
“在最开始,临时委员会只会由两个机构组成,分别是作为最高权力机构但并不常设的原体议会,以及为原体议会服务,作为常设机构的理事会:我曾经为帝皇提出了几个更为复杂,却也更成熟,更具有容错率的方案,但他……”
【但他有所顾虑?】
“但他不想听。”
【……】
摩根眯起了眼睛,她仔细的看向了玛卡多的面孔。
这真的不是一句玩笑话?
怀着这样的疑惑,她看向了掌印者的满面无奈,和那充斥着无力感的摊手、耸肩:半晌之后,两只同样无力的手指,各自捏住了自己的酒杯,碰杯致敬。
【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任何机构在最开始,都不应该太过于复杂,就像婴儿不可能发育完全地从母亲的子宫里爬出来,他还需要接下来的二次成长。】
“话是如此。”
掌印者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摩根只是在安抚自己:像他们两个这样,不幸地服侍了一位非同凡响的主君的倒霉蛋,是必须具有这种苦中作乐的能力的。
毕竟,摩根如果真的忍受不下去了,她是可以向庄森乃至整个暗黑天使军团发脾气的,甚至让【不屈真理号】在她的怒火燎原下静若寒蝉,瑟瑟发抖。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阿瓦隆之主曾有过几次类似的表现,甚至倒逼着考斯韦恩和一部分第一军团的高阶骑士长们,学会了如何多快好省地做出道歉蛋糕:毕竟,总不能在这事上指望庄森吧?
但玛卡多,却做不到。
别问,问就是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