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真正了解一个人的想法,那就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在外人面前,他是收获无数荣誉,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狂拽酷炫吊炸天的Bking。
可在她眼里,所谓的Bking分明是个幼稚可爱,甚至还有些恶趣味的大男孩而已。
成熟是成熟啦。
但不会时时刻刻都强行保持成熟。
身为见识更多、眼界更高的同龄人,他的成熟不是那种让人感到厌烦的爹味说教,而是身为引导型恋人带给交往对象的那种特有的安心和可靠感,甚至偶尔还会展现出需要被照顾的一面,让她们的情绪得到满足。
他在向下兼容。
可能没那么好听。
但事实确实如此。
很少有人能完全跟上他的步调。
而她们只能尽自己所能地追赶。
好在他愿意停下脚步耐心等待。
就在周也想着某人,稍微有些走神的时候,田溪薇已经猛地从床上起身坐了起来。
不好意思的红晕悄悄染上田溪薇白皙柔软的脸颊,她望着沙发上那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熟悉脸庞,长达十秒钟的沉默里似乎在心中暗自敲定什么,等到她再开口时,语气里已满是不容置疑的认真:“那个。周也!”
“嗯?有什么事吗?”周也从对沈倦的回忆中回过神来,还没搞清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上头了。”
“如果。你需要道歉的话,我也可以给你道歉,毕竟这起节奏说到底是我引起的。”
如此紧张害羞、扭扭捏捏的田溪薇在日常生活中可并不常见,看到和自己有着亦敌亦友关系的同居室友的这般表情,周也大致能猜到她此刻和自己正抱有同样的想法和同样的觉悟,于是也感同身受地笑了起来。
“你完全不需要跟我道歉啦毕竟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我当时也上头说错话了。”
“可事情起因终究是我,如果。”
田溪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也轻轻打断,她抬眼看向田溪薇,语气温柔地轻声说道:“其实我觉得我们真正应该道歉的人是倦倦,也许是他平时对我们太好了吧,以至于我们现在的状态有点有恃无恐的感觉。”
“你也这么觉得吗?”田姐眉头微蹙。
周也叹了口气,“很难不这么觉得吧。”
“毕竟我们平时看的都是倦倦这个级别层次的事情,这样搞得我们看内娱这些节目这些人不就跟过家家一样吗?而且无论遇到什么节奏,他都能很快速地处理掉,这样时间长了,真的很难不让人生出膨胀的心理。”
田姐惊讶地瞪大眼睛,有些说不出话。
她真的和我想得一模一样。
难道最了解我的人真是我的敌人?
还是说。
我们其实已经逐渐成为了朋友的关系,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或者不想承认而已。
良久,她才轻声回道:“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对吧?说难听点,我们有时候就像在父母溺爱中长大的巨婴,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可一旦遇到某种特殊特定的情况,可能就会展现出性格或情商中存在缺陷的那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