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海棠花香吧。
但话眠总觉得有些地方被她忽略了。
一个病人真能自己杀了那么多人?
“在下并无坏心,可实在病的太久好不了了,话姑娘是个好人,便替我瞒一瞒,如何?
我自是不会行恶事的。在江洲城内,我帮过很多人,以后也会一直帮下去。这便是我方泽活着的意义。”
灯下,方泽脸色苍白,毫无血丝,在那七盏青灯的映照下更显可怕,似是死了很久的人,魂没了,但尸体却还如常人一般行走。
“病了太久!不!你不是病了,方少主,你是。。。”话眠喉咙微干,说出那个她想都不敢想的答案。
“死了。。。”
“咳咳咳咳——”
“香是为了遮住你身上的尸臭,你并不是真的怕冷,而是。。。你的尸身早就死了,凉透了!”
“话姑娘,慎言。在下活的很好。”
即使话眠已经把话说到这种份上,方泽还是温和不燥,只轻言细语的纠正她的话。
“我为你把过脉,那时没看出来,只觉得你体内有股妖气,现在一想,便通了。”
“方少主,你,杀人是为了让庄内的那只妖帮你续命吧。你把心给了那只妖?”
“话姑娘,到此为止。时间差不多了,我该为你画梦了。”
“你自小患有骨痛症,发作起来痛的不如死了,你爹为你找了很多大夫都没治好,你的愿望就是治好病痛对吗?
话姑娘放心,在下定为你创造一个无病无灾的世界,让你如常人般生活。”
“你从何得知我的事情?你背后的妖究竟是谁!”
话眠没想到方泽竟能准确说出她的病,甚至连她爹给她找大夫的事都知道,她眼睛一转,惊觉这绝不是他能调查出的事,他背后一定有别人!
可方泽却面色不动,轻咳着从袖中掏出一支笔,不沾墨汁,提笔在空中写写画画。
笔下生风,青光乍现,一笔一画都构成一颗字,方泽在写他为话眠勾画的新人生。
“无病无灾,一世安好。。。”
那笔妖气极重,方泽每提笔一下,话眠便觉脑子浑沌一分。
但她仍努力保持清醒,从身上摸索出一张符,念了个诀,手中飞快结印与那张符纸相连,一道金光乍现,在空中激出火花,符纸骤然腾空打向方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