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靠岸后,南宫琉璃被四女解开绑绳,架着手脚,通过船中暗道,走进一片花丛中。
鲜花茂盛,足比人高。借得花丛遮盖,四女脚踏盘肠小步,忽左忽右,谁也难发现。
南宫琉璃方出船舱,阳光扑面打至。她微眯双眼,极感刺眼。恍惚中想起自己近月时间,不曾见过阳光。被吊捆在逼仄牢房。
她适应阳光后,震荡内炁,欲脱离擒拿遁逃。但几番尝试,她内炁始终被四女化解。
自感无望,恼羞成怒,口头谩骂不休,极尽难听之言语。说四女助纣为虐,枉为人哉。四人仗多欺少,倘若放开她手脚,她轻轻松松便可败尽尔等,倘若不信,那便试试无妨。
四女闻听谩骂,皆“咯咯”娇笑,浑然不在意。南宫琉璃心想:“和那花小贼一般厚脸皮,实在气死我了。”骂道:“一群骚贱货色。”
一女笑道:“小妮子,嘴倒挺毒辣。嘿嘿,瞧姐姐一招,叫你老老实实。”
手指探出。点触南宫琉璃后脊,暗渡内炁。南宫琉璃浑身一颤,顿感触电遍体,登时无力挣扎。
那指劲残留体内,竟添燥热。后脊处瘙痒难言,更渐渐传遍全身,南宫琉璃问道:“你…你们卑鄙。这…这是什么指法!?”美眸朦胧,参着泪水。
四女皆畅笑。解释道:“此乃『酥风一指柔』,专门招待你这种妮子。”
南宫琉璃骂道:“卑鄙!”但声音柔酥。指劲遍体流转,连忙凝神招架,再难谩骂谴责。
四女瞧见她模样,知道已将她制服,皆娇声而笑。南宫琉璃银牙紧咬,几次欲骂,但深恐发出异声。只得憋闷着。
行约半个时辰。
南宫琉璃深呼口气。指劲渐退,她心想:“我若不喝骂,岂不说我怕了她们?哼!我纵使忍耐折磨,也绝不屈从!”
心中惴惴,实怕极了这“酥风一指柔”,再遭一指,当真好生凄惨,倘若是身毙体痛,倒容易忍耐。苦便苦哉,何足挂齿。但隐隐苦中有乐,那可糟糕至极。但强自镇定,欲说毒辣言语,已证自身意志。可方一张嘴,背脊处又被点道。指劲点进体魄,攀脊而上。
南宫琉璃暗道糟糕。再难言语,红唇紧闭。暗自叫苦,满脸无望。
“这…这般受辱,倒…倒不如回到船中,一直在水中飘着。虽手脚难动,狼狈得紧…可我总归有些习惯了。不必遭她们这般羞辱。”
遍野花海中,矗立一座楼阁。楼阁呈淡绿色,花海摇曳,楼阁与景色完美融合,竟能将楼阁尽数掩去。
若不熟悉通行之要秘,绝对难发现此处。南宫琉璃晕晕乎乎,受尽屈辱。她只觉眼前一晃,便进到楼阁中。
“花笼门贼子,行事藏藏掖掖,弯弯绕绕。我被架着走,沿途虽有心记住来路,以备若有机会,沿路遁逃。但花海缤纷多彩,晃得我头晕。”
“我竟不知何时进了这楼阁。哎呦…这可如何遁逃?糟糕至极。”
她苦闷至极,连连叫苦,环顾周围环境,楼阁甚是阴寒,但内部装潢却尽是豪奢。
阴寒之气铺面而来。四女架着南宫琉璃,东奔西窜。脚步虽怪,但速度自不慢。南宫琉璃被晃得迷糊,记不清路线。
来到一排的卧房。房中均有窗户,裱着半透明的窗纸。行经此处,能见内部情形。
每间房卧皆关押一名女子。这些女子处境各不相同,有人手脚自由,坐在镜台前痴痴发呆。有人被捆紧手脚,丢在床卧之中。
南宫琉璃恍然大悟:“这些女子都是同我一样,被擒抓到此处的。我与她们命运一样,彻底难逃走了。”
来到一间卧房前。
四女将南宫琉璃放下,朝卧房一推。说道:“今日起,你便住在此处罢。等上头下达命令,如何将你料理。”
南宫琉璃双脚触地,顷刻回身出掌。四女早料得这招。两女扣住她手腕,朝背后扭去,同是各施展“酥风一指柔”,点她左右两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