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乘问道:“怎么回事?此女怎么脱逃的?”
李仙望着湖泊,不知卞巧巧是否活着,幸存与否。乔三言说道:“我等也不清楚。就是…忽然听到,她逃脱了。然后沿路追逐,她被逼得绝路,便逃湖自尽了。”
叶乘双眼微眯,微感恼怒,朝李仙说道:“无错,你与这女子接触甚密,最近可有异常?”
李仙说道:“未见异常。”叶乘凝眉沉咛,他花船布局精巧,甚是严密。他若不愿,便是一只苍蝇,也难飞出船仓。好巧不巧,他招待引渡使者,把酒言欢,鉴赏湖景,疏忽看守。恰是此时,便叫卞巧巧逃出船舱,未免万分巧合。
李仙说道:“叶长老。此事弟子一直疑惑。这两女均非简单货色,为何不加派人手,把守牢室?”
叶乘撇眼射来,暗感不悦,如此说辞,是怪他安排不当。却也正提醒他,船中机关,唯他尽数精通。旁人想做手脚,唯有吃尽苦头。
他心想:“此事细细追究,实要怪我。我对这船机关狭道,理解至深。却疏忽大意,万不料这当口,竟出此意外。”
“此女命数这般,实也无奈。也罢,也罢…好好一貌美人儿,这般化作湖中枯骨。唉…化做美眷,服侍我等,又有何不好?”
他既不知李仙暗中运作。亦不信除他自己,旁人能理清船身机关暗道。种种一切,唯有冥冥命数可解释。
叶乘被拂颜面,又想:“概率虽小,倘若另一女子,也这般如此遁逃。此行便太亏啦,引渡使者地位尊崇,我需尽心招待,以备日后升任。难免疏忽船中事物。”
“确该挑选一人,看守那女子。我看这花无错,倒挺有能耐。”
便说道:“无错,你既这般提议,那好。剩下那名女子,便交给你看守罢,你之后时间,便搬到看牢居住。倘若再出问题,我拿你是问。”
李仙说道:“叶长老。能否加派两个人手。那女子若知道同伴身死,定发脾气,我”叶乘说道:“这是你将功赎过机会。那女子遁逃,你至少落得怠慢之责。若按照规定,罚你性命,亦无不可。”
李仙说道:“好罢,弟子愿意领责。”
……
李仙收拾房卧。将被褥、粗席扛到底层,择一较为干燥处铺好。
南宫琉璃垂头丧气,霭霭神伤,懊恼孤寂,恐惧无助。李仙侧躺地铺中,好奇打量南宫琉璃,甚感意外。
他知道南宫琉璃心性、实力、智谋…实胜过卞巧巧许多。他与南宫琉璃沟通多时,原料想是南宫琉璃,借机遁逃。
万万不料…遁逃者却是卞巧巧。
李仙悠哉道:“喂。你那姐妹,可害得我好惨。接下时日,可得我日夜照看你啦。”南宫琉璃一愕,才知牢房外,李仙已铺好粗席。
正大咧咧侧躺望来。他倒潇洒至极,南宫琉璃听他言语,忽感慰籍。
南宫琉璃颔首。忽船身轻晃,震得她左右摇晃。她不禁甚是悲伤,往日这般剧晃,二女必互相碰撞。
李仙说道:“这是触礁啦。倘若我所料不错,应该已到‘万礁林’了。再有四五日,便可进到水坛喽。”
心中感慨:“我…阴差阳错,倒也真成了花笼门小贼。岳山剑派,唉,和我无缘。却是没法子之事。”
他叼着根草线,双手枕着头。体态闲适,既难以抵抗,那便暂且顺从。
他闲得无趣,便解开南宫琉璃口中核桃。南宫琉璃为不牵连李仙,故作厌恶,恶言怒骂。又嚎啕大哭一场,情真意切。
李仙旁观看戏。自不安慰,不时添几句风凉言语。演戏甚是全套。
南宫琉璃自知难逃无望。神情低落。李仙便想寻些话题,帮她调解情绪。顺道问些好奇之事。
李仙说道:“喂。你们大家族子弟,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么?”
南宫琉璃说道:“家族子弟,亦存在竞争。纨绔子弟,挥霍享乐,所得乐趣甚是低级。非我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