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心想:“我先假意入册,到时再寻办法脱逃。”说道:“求之不得,自然要入。”
彩裙侍女取出名册。乃“碧竹”所造,甚是细短。她将“花无错”三字,刻录竹册上。
旋即轻吹口哨,一只五颜六色的鸽子,飞到手中。她将竹册绑在彩鸽爪上。双手捧到窗旁,放飞出去。
叶乘颔首说道:“其实啊…你入不入花笼门,对我无甚差别。但是我瞧你小子顺眼,总感觉你能成事,能混出些模样。”
“不介意提携一把。”
一丫鬟说道:“还不谢过主人。”
叶乘呵道:“聒噪,男儿讲话,女人插什么嘴。”
那丫鬟说道:“是,是,是贱奴的错。”连忙跪下,全身颤抖。
叶乘笑道:“花无错,你好好表现。日后若真有些成就。我这诸多侍女,你可择一带走。”
李仙说道:“谢长老厚爱。”叶乘说道:“你说你遭受追杀,但既上我花船,想必那人追不到了。”
李仙问道:“为何?”
叶乘笑道:“我这花船,外表平平无奇。好似行商江舟,然内藏乾坤之奥,牵涉风水之杂学。唉,与你说这些,你定听不明白,说之无用,说之无用。你且回居罢。”
“明日寅卯时,你需去甲板集结。既入我花笼门,需得要法。你先跟随他等习练三日。”
叶乘笑道:“我瞧你步法。该有武学傍身,也罢,过往之事,我懒得探究。这船中弟子,几乎都是带师投门。咱们花笼门有教无类,能否朝上攀爬,全凭各人本事。”
“我花笼门内,实不乏天骄人物,自贫苦之身,奋斗起势。在咱们这里,只需刻苦耐劳,万事均有可能。”
“你且去罢。”
李仙说道:“是!”
两丫鬟前后领路,折返回房室。李仙平整心情,理清此刻状况。他身处两大凶险:温彩裳、花笼门。
倘若此节遁逃。两大凶险齐致,处境远危“苏求武”等人追缉。倘若留守船中,他已入册。叶乘未必动他。
且叶乘所言…此船藏有乾坤,可摆脱追踪。温彩裳能耐奇大,船中乾坤未必能阻碍她。她能否寻来,实难定数。
但…李仙心想。他纵独自奔逃,左右难快过乘船。斟酌利益…确是暂留船中,与花笼门为伍,是最佳选择。
李仙欲哭无泪:“我原想入岳山剑派,名门正道,潇洒风流,受人敬仰。怎的阴差阳错,却成了花笼门弟子?”
“也罢…只需遵守底线。无论身处何地,我都只是我。本心沉定,何处皆坦途。”
既不多想。搬运脏浊,滋血强体。
[你搬运脏浊,熟练度+1]
……
转眼既到寅时。船中骚乱,众弟子穿好衣物,齐聚甲板上。李仙亦随众流,站在角落处。
白日花船需伪装。无处供众人习武,故而待到入夜,这才齐出甲板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