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屠龙宴者,高声叫嚣,喊打喊杀。
各自掺半,但总归徐徐有进,走水已过大半。
大势如江流,奔流向前。重重险阻,避得其一,难避其二。
路径三万六千里时。
遇得强手“春冬夫妇”。实力极强,阻杀蛟龙。此节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唯有与之较量。
霸王横拳常昆,拳打江浪,怒气一喝。抱剑老妪苏雨,双臂环抱长剑。两人跳入江中,与春冬夫妇搏杀。
只道好一番险斗。
一拳递出,江浪狂涌,鱼虾逃窜。抱剑老妪身法奇快,踏水而立如履平地。常昆拳路霸道,拳势难抵挡。
那春冬夫妇,却更非俗手。一人持“春鼓”,一人持“冬鞭”。春鼓震响,冬鞭打来。幽幽寒气溢散而出。
两方焦灼险斗。
船行越远,越难看到。
七席已少其二!
路经三万八千里时。
泷雄道一带的“排浪刀王”,衣袂飘飘,迎江而立。眼神冷酷,扫视蛟龙。
江河湍急,他自镇定而立。
朱不同拍了拍金刀,笑道:“他奶奶的,也是使刀的好手,老子来会会他!”
纵跃而出,迎面一刀劈去。那排浪刀王起刀反击,你一刀来,我一刀去,金刀碰银刀。一人如金龙出世,刀锋锐不可挡。一人如银锋矗立,怡然不动。
恰逢敌手。
水雾弥漫,战得正酣!
惊得鱼虾俱散。
船随水运,逐渐走远。
七席仅剩其四!
三万九千里时,已走江第六日。奔花江出泷雄,归渝南!蜿蜒曲折,势难预料。
四万里关隘临近。
其时傍晚,见江道笔直,残日悬江。江面波光粼粼,金黄灿灿。
走水至此,已无江河奔腾之势,唯有老龙咬牙硬挺,以性命驰游罢了。
温彩裳说道:“老龙前辈,还请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