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李仙实力甚弱,偏偏与折剑夫人关系匪浅,竟能与他同乘一舟。愈瞧愈烦,但不愿得罪温彩裳,不敢出言谩骂。
故而有意相激。
“我若说…他的用处,比你还大呢?”温彩裳笑道。
“简直笑话。”朱不同怒而不发,心想:“温彩裳啊温彩裳,你未免太目中无人。竟将我朱不同与这小子相比。”
他冷哼一声,甩手而去。却不敢如何。
温彩裳笑道:“且慢。”
“怎的?”朱不同恼道。
温彩裳说道:“我所言并非戏言,你若不信,与李仙比之一比如何?”
“我便站在此处,你家小郎敢靠近我半步,便算他赢。”朱不同负手而立,凝视李仙。他习过极厉害“蛟狂摄气功”,此功无拳脚招式,全凝练周身之势。
怒视敌手,可令其心头震慑,运炁生阻。朱不同观摩走蛟,对此门武学甚有裨益。此刻自然施展,摄向李仙。
李仙冷哼一声,朝前一站,说道:“朱前辈,这当如何?”虽感觉毛孔立起,体生寒冻。但李仙自习武起,历经诸多生死险境,淬炼得坚韧武心。
这等摄气功,再是高强。对他也是无用。
“你…”朱不同一愣。
温彩裳赞赏望来,柔声道:“料想这般便算朱兄挫败,定然不服气。此节不得作数,应当另比一会。”
“你再说说,要怎么比?”朱不同翁声道。
温彩裳行至船缘,指向江中,说道:“简单,谁先让那单轻刀落水,谁便取胜。”
“当真?”朱不同狐疑道,心道:“你家小郎,不过食精境界。怕挨不过单轻刀一刀劈的,怎敢说叫他落水。”这话自然不敢说出口。
“自然。”温彩裳说道。
朱不同道:“好!”纵身飞去。金刀出鞘,光晕闪烁,龙鸣虎啸。
温彩裳说道:“射他左腿。”李仙背背长弓,立箭取下,射向单轻刀左腿。
单轻刀一愕,挥刀格挡,将箭弹开。望向乘龙船,眉头一皱。温彩裳说道:“我说射那,你便射那。”
“连出七箭,射他…灵台、璇玑…诸穴。”
温彩裳一声落下,李仙便一箭射去。片刻不停,搭配默契。
“连出四箭,取颈、取眼、取躯、取背。”
四箭几乎齐发,精准无匹,力劲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