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身穿睡袍,淡定从容,见此阵仗,却丝毫不慌,而是笑问道:“呦呵,敢问曹运大人,这是又出何事,大半夜上门寻访啊?”
他揉了揉眼睛,四处张望,笑问道:“曹运大人呢?怎不见他人?”
曹奴一知道凶手是李仙无疑,听李仙言语轻挑,又想到曹运死状凄惨,便是此人所害。怒气涌上心头,怒道:“此人谋杀朝廷命官,给我立即拿下!”
李仙说道:“什么谋杀朝廷命官,你是谁人?我没见过你,你为何凭白污蔑我?”
众兵不敢贸上,只在一旁观望。曹奴一冷笑道:“李仙,事到如今,抵赖也是无用。今夜子时,你潜入衙堂,将曹运大人击杀。证据确凿,事实清晰,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什么?”李仙大声惊道:“曹运大人死了?谁!谁杀了他!?”
曹奴一气恨难言,牙根痒痒,道:“你少装蒜,罪魁祸首就是你!”
李仙毫不理会,朗声言道:“曹运县尊初次到任,竟不幸身死。我深表悲痛,县尊既死,我身为青宁县武尉,自该为他查明真相。”
“若查出凶手,必然严惩不怠!”
众差役附喝道:“严惩不怠!严惩不怠!”
曹奴一色变。他是来问罪的,怎变成李仙贼喊抓贼了?
“你!”曹奴一忽觉形势不对。
“我若没看错,你是曹运大人,身旁的护卫吧?”李仙震声道:“你只是护卫,并无实权,如何能统领县兵?”
“按理来说,衙堂守备森严,曹运县尊身死,此事蹊跷至极。你有无从中作梗?”
“笑话,我乃曹大人近卫,忠心耿耿。”曹奴一冷笑道。
李仙朗声说道:“那为何你身无寸伤,但曹运却死状凄惨!”
曹奴一一愣。李仙再道:“衙堂守备森严,若无里应外合,谁能无声无息杀了县尊?”
“你只是近卫,却敢持县尊腰令,派兵包围武尉堂。自作主张,莫不是早便打算,将此黑锅罩我头上?!”
“你!”曹奴一大感仿徨。
李仙震声道:“曹运大人身死之事,太过突然,有诸多蹊跷之处。”
“你太过可疑。给我拿下,收押牢房!”
李仙并无号令县兵权限。
但他巧舌如簧,避重就轻,所言叫人挑不出毛病。且他确实是官身,而曹奴一仅是差役。
“还不快点!”李仙喊道。
几名县兵鬼使神差,抓向曹奴一肩膀。曹奴一面色刷一声变白,全无半点血色。
李仙一把夺过县尊腰令,高举过头顶,朗声道:“县尊腰令在此,我为代管。谁敢不听令,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