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适合婚姻。”司徒璟淡淡地说。
在司徒璟让弟弟去曼都市开庭的时候,就说过,有可能需要他公开过去绑架案细节,但是这些事公开以后,也许就很少有人愿意和他结婚了。
尽管云京是一个现代化大都市,上流阶层的观念很开放,但骨子里是会互相比较的。
妻子是什么出身、什么学历、有过怎样的经历,都会被拿出来比较。
没有人不喜欢锦上添花,但不光彩的过去,即便是被害者,也不会给丈夫带来任何裨益。
司徒绘没有犹豫,他自己也是不婚主义,所以这件事公开了没有什么影响。
相反,在司徒绘谈及这些过往后,在社交媒体上还涨了很多粉丝,多了一些综艺节目邀约。
陈循静默了一瞬,又问:“那你呢?”
司徒璟眼神暗下去,“你问这个有意义吗?”
没意义,因为司徒家族的家主总有一天会结婚。
叶流筝冷不丁问了一句:“现在已经过去一年了,还不打算行动?”
陈循问:“什么行动?”
叶流筝朝司徒璟抬了抬下巴,“阿璟的姑姑带着所有家族成员推选他做家主的时候,要求他两年内务必结婚,拥有一个健康优质的继承人。”
叶流筝打理了司徒家族不少的法律事务,自然知道其中很多细节。
司徒家族的每一任家主,都必须满足拥有继承人的条件,才能坐上这个位置。
按照常理,司徒璟是不满足条件的。
但因为他父亲的二婚引起了太多风波,并不受司徒家族支持,而司徒璟执掌家族产业的成绩斐然,再加上姑姑司徒泷力挺,所以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只要在两年内,司徒璟拥有一位继承人,家主早晚都是他的,也没有差别。
然而,现在司徒璟迟迟没有动作,对栢玉愈发上心了。
在如此传统的司徒家族,连一个劣等omega都接受不了,更不会接受一个平民出身的男性beta做家主夫人。
不说别的,不能生孩子就是很大的问题。
陈循摸着下巴琢磨,“话说回来,你姑姑这么久也没见她插手你的事,还挺宽容的呀。”
司徒璟喝了一口酒,“她有她的事做,不会来管我,但时间期限确实是一个问题。”
陈循问:“那栢玉怎么办?”
司徒璟垂着眼,看着玻璃杯里的琥珀酒浆,“不是还没到期限吗?到了,我会安排好他的。”
谈论起结婚,司徒璟其实对未来妻子没有什么想象和憧憬。
只是由于从小接受了司徒家族的价值观念,在脑海里形成了对妻子的大概框架。
司徒璟的爷爷曾说过,“妻子的意义如同一枚宝石袖扣,彰显着一个人的身份和品位,需要在出席宴会的时候佩戴。大部分时候夫妻是一种没有感情的伴生关系,有时这种关系也会演变成一种亲情。”
然而,司徒璟现在却想,也许世界上根本没有和自己匹配的高阶omega存在。
到了期限后,该怎么安排,还说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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