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玉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司徒璟强搂着栢玉上了车,前往他落脚的小区喂猫。
栢玉一直看着车窗外,拿后脑勺对着司徒璟,湿发服帖在他雪白的脖颈上,白色T恤打湿后能隐约看见单薄的腰身。
司徒璟把栢玉捞过来抱着,栢玉抬手抵抗了几下,完全挣脱不了,只能不甘心地靠在他怀里。
直到栢玉冰冷的身体,逐渐有了暖意。
车子停到华兴花源小区门口,栢玉走在前面,脚步有些轻飘。
司徒璟接过手下递来的伞,上前搂住栢玉的肩膀,往小区里面走。
老小区里没有电梯,房子在五楼,楼道里到处都是喷漆涂鸦、□□开锁通马桶广告,扶手上还有顽皮孩子吐的口水。
栢玉在前面走,没有管司徒璟,也不会回头看他上不上来。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司徒璟立刻回去,这里不是司徒璟该来的地方。
突然间,栢玉脚下一轻,被男人抱了起来。
司徒璟把栢玉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沉默地走上楼。
纸醉金迷的世界距离这里如此遥远,他的体面不断被撕碎,做了多少违背身份的事?
对方还一点都不领情。
但是,不管是征服欲、执念,还是别的什么,他都不会撤退。
栢玉恰如其分的没有挣扎,因为两人在楼道里,动起手来不安全。
到了五楼,栢玉打开陈旧的防盗门走进去,八宝就翘着小尾巴跑过来了。
司徒璟看到八宝后,着实惊讶,不知道栢玉到底怎么喂的,比起以前刚捡到的时候,现在简直就是猪猫,胖得连狸花纹路都撑开了。
屋里闷得出奇,没有空调,只有老旧的电风扇,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蚊香和潮气杂糅的味道。
墙角暗红色的沙发上满是破洞,很像随便从大街上捡来的,旁边摆放的木柜子掉漆了,上面放着一台很老旧的大头电视机。
栢玉给八宝倒了猫粮,突然胃里又翻江倒海起来,急忙跑进洗手间吐了一阵。
司徒璟站在门口,“需要带你去拿点药吗?”
“不用。”
要说吐也没有吐出什么,他今天只吃了两顿饭,早在酒吧就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只是反酸水,很难受。
但是醉酒后,感知就麻痹了,仿佛生活的重担、关系纠葛都不再压在身上,而是飘在了空中,比清醒时要轻松得多。
也许,这就是人们为什么会喜欢上喝酒的感觉,他想。
栢玉站起身,冲了水,在洗手池洗了把脸,看到门外男人投下的阴影,没有急着打开热水洗澡。
考虑到司徒璟的贵体,还是要给他找个干净毛巾擦一下。
栢玉打开洗手台上面的柜子,里面叠放了好几个一次性的毛巾、浴巾压缩袋,全是何乐乐准备出去骑行国道时用的。但这个愿望一直没实现,储备的东西就搁置在柜子里了。
他拿了一袋,拆开取出毛巾,从洗手间走出来递给司徒璟,“这是新的,擦擦头发吧,或者在这里洗澡也行,但是没有换的衣服。”
司徒璟把劣质毛巾拿到手上打量了一下,只擦了擦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