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近几个月里,司徒璟不是易感期的时候很少连续在砚庭待好几天,这很反常。
栢玉坐到餐桌前,试探着问:“最近公司不忙吗?”
司徒璟坐在对面,淡淡地说:“一般。”
栢玉拿着筷子夹起一个云吞,放到嘴边吹了吹,放到口中。
司徒璟看着他,停下刀叉,“那天晚上,在科洛拉酒店里,有一个omega通过一些渠道钻进了我在E栋订的房间,还找来自己的男友一起在里面蹭吃蹭喝,事后还谎称和我睡了一晚。”
栢玉惊讶得张大眼睛,“他们怎么进去的?”
“具体经过有些复杂,但是人已经抓住了。”司徒璟拿起旁边的红酒杯,喝了一口。
栢玉点了点头,“那就好。”
“那天晚上我只和你在一起。”
司徒璟发现自己像在刻意解释什么,但是如果栢玉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说那句话,他的心里反而有些愉悦。多说一句,让栢玉知道真实情况也无妨。
栢玉听到司徒璟这么说,微微愣了一下,“你还不能去找吗?”
司徒璟蹙眉看着他,“合约期限内,我不会找别人。”
栢玉抿着唇,有些话像在喉间翻涌,在吃了两个云吞后,他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如果往好的方向发展,你该去接触omega,慢慢恢复正常,像所有的alpha一样。”
司徒璟脸色不悦起来,声音微微发冷,“我想和谁上床,需要你来指导吗?”
“不是的。”栢玉埋着头,继续吃云吞,听到对面刀叉落在餐盘上的声音。
司徒璟起身走了。
从这天开始到寒假结束,司徒璟变得一反常态,越来越频繁地回到砚庭。每次都把他折腾得几近崩解,撞到破音,疲惫不堪地瘫软在床上,然后买各种东西给他,不管他喜不喜欢、想不想要,一概放到床头。
回学校上课的第一天。
上车时,周秘书把一个红丝绒盒子交给栢玉,“老板正在国外出差,这个是他给你的礼物。”
栢玉已经能熟练拆开这些精美的机关,打开盒子的旋转卡扣,里面是一条镶嵌玫瑰色宝石的飞蛾吊坠项链,宝石绚丽夺目,捧着的重量没有一颗橙子重,但是他却觉得异常沉重。
哪怕司徒璟不给这些东西,都比给了好。
就像那晚在酒店浴缸里,他安慰司徒璟的动机,不是为了得到一张黑卡,只是自发地觉得司徒璟需要被安慰。
当他得到这些礼物的时候,不得不和司徒璟再次进行一场置换,来确保合约的天平不会倾斜。紧接着,陷入下一个扭曲的循环中。账越来越乱,怎么也还不清。
这让栢玉隐隐有些担心,司徒璟到底想要干什么。
司徒璟是报复自己那天在餐桌上说的话,僭越了他,要在最后半年的合约期限里,把自己“物尽其用”?
还是想要收买自己,让自己习惯这种依赖他才能得到的奢侈享乐生活,最终变得离不开他,延长合约?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
栢玉不由得心惊起来,转瞬又觉得荒缪,司徒璟那么冷静理智,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呢。
周秘书看了后视镜一眼,笑着问:“很漂亮吧?老板特意让人定制送给你的。只要你听老板的话,他会很大方的。”
栢玉把项链递到周秘书面前,宝石吊坠闪着瑰丽光芒,“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