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点去参加钢琴比赛,被打败的对手哭了,他漠视而过。
再到从高等学府毕业,进入公司,周围的人熙来攘去,别人的眼泪,只会让他觉得矫情。
洗完澡,司徒璟换上黑色睡袍,从浴室出来看到栢玉还站在原地哭。
也不是嚎啕大哭,就是伴着叽叽咕咕像小动物受委屈时的声音在抽噎,眼泪连成了一串串小珍珠落下来。
就像身体里盛满了水,流不尽。
司徒璟系紧自己的腰带,从栢玉面前经过,“泪腺太发达不如把它们捐了。”
栢玉站在原地没动,执意要在这件事上和司徒璟杠。
司徒璟坐到沙发上,从茶几上拿了打火机,点燃夹在指间的一根烟。
两人一坐一立,沉默地对峙着。
司徒璟仰靠着沙发,后颈腺体胀痛得在跳动一样,他的信息素浓度在逐渐攀升,手上的烟燃了一截,烟灰落在地摊上。
真是让人心烦气躁。
算了吧,多说一句也不会让他变聪明。
最终,司徒璟违心地说:“你不笨,只是和一般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栢玉哽咽着说:“好吧,成交。”
“成交?这也许是我做过最愚蠢可笑的交易。以后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就别思考了,先问我,明白吗?”
“可是,你让我不要因为这些小事给你打电话。”
栢玉记得很清楚,这是那天司徒璟打电话时说的,语气还很凶。
司徒璟把烟抵灭在琥珀水晶缸里,朝栢玉发问:“还说不笨,你不知道变通吗?不让你打电话,没让你不能发消息,你跟文件传输助手发的消息都比跟你金主发的消息多!”
“如果你不回复呢?”
“发消息不回,你不知道告诉周秘书吗?!”
栢玉怔怔地说:“好吧。”
司徒璟目光锐利地盯着栢玉,“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没有了。”
“你确定?”
栢玉擦掉睫毛上的泪湿,小声嘟囔:“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