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没回应,司徒璟光从他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开始下逐客令:“再说吧。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请董事长移步到您的办公室,我要忙我的事了。”
这时,父亲说:“她像你的母亲。”
“你说像谁?”
“你母亲。”
办公室内的气压骤然变低,司徒璟站了起来,“你五年前确诊脸盲,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是不是?有病就去治,给我回去仔细看清楚!跟我在这儿谈什么菀菀类卿,你再说那个浓眉香肠嘴黑皮辣眼绿茶像我母亲,信不信我把你关进精神病院!”
办公室的门没关紧,两人说话的声音漏了出去,周秘书眼疾手快把门带关上。
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开了。
司徒简带着几分无奈、沮丧和委屈走出来,朝周秘书开口道:“小张,给我冲一杯龙井。”
周秘书看向旁边董事长随行的张助理。
张助理没迟疑半秒,“董事长,我在这里,马上给您泡茶!”
*
栢玉回到家里洗了澡,换下衣服,去厨房挤点洗涤精把衣服上的油点子搓掉,扔到滚筒洗衣机里清洗。
回到屋内,栢玉用毛巾擦干头发,把毛巾搭在肩膀上,捧起桌上的金色圣甲虫陶塑仔细观摩。
两人在选择要做的昆虫时,老板给了图册,司徒璟选圣甲虫,栢玉指出:“那是屎壳郎,推粪球的。”
司徒璟说:“那你知不知道它在古埃及传说里推的是太阳,象征着永恒的生命循环?”
老板肯定了司徒璟说的话,夸赞他博学多才,眼里满是好奇地问:“您是哪个大学的教授吗?还是……”
司徒璟言简意赅说:“不是。”
他只是在用博学来碾压栢玉异想天开的发散思维。
上手搓泥条做陶塑的时候,司徒璟的样子极为专注,一边做一边看着示意图。不仅快,刻得精准,就连开掘足的倒刺都做得很真,细看也找不到瑕疵。
栢玉用食指顺着金色圣甲虫光滑的背甲摸了摸,把它轻轻放在柜子里。
夜里,正在下一场小雨,夜晚的路面倒映着五彩斑斓的霓虹光影。
栢玉的头发挽半个小揪,嘴里包了一颗棒棒糖,身上穿着小咸鱼图案的纯色短袖和蓝色牛仔裤,手里拿着透明雨伞和一袋水果,迈步下公交车。
公交站台在医院对面,栢玉打开透明雨伞等待红绿灯,恍惚间看到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出现在对面医院外的绿荫下。
他的手骤然颤动了一下,定眼往那边看时,那个人影不见了。
绿灯亮起,栢玉穿过马路,佯装无意地寻找一圈,没有发现那个人影才放下心,迈步往医院里走。
住院楼下的紫荆花落了一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蓄积的潭水被落花惊出一道道涟漪。
走进vip病房里,栢莉正在看综艺节目,节目特效的声音很夸张,伴着栢莉的笑声。
栢莉发现栢玉进来,转头喊他:“哥,你做兼职这么久才回来?”
“还好,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