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是震惊的,但等情绪冷却下来以后,我想起我们在平顶山度过的那个雨夜,你曾把心底的秘密告诉我。
你说过,在十七岁的时候,克莱尔夫人让你晚上去她的房间,但是你没去,还把自己的房门上了锁。后来你悄悄知道,那天晚上管家去了克莱尔夫人的房间。
克莱尔夫人这么做,是报复公爵滥情的一种方式。
我忽然想到管家的眼睛,也是蓝色的。
格蕾丝的来历,和你并不相关。
克莱尔夫人这样说,也许是因为中年丧子的悲痛,也许是记恨你作为私生子,即将继承爵位和全部的家产。
所以,我没有相信克莱尔夫人的话。
与此同时,我意识到自己对你的信任是如此坚定,以至于任何人都撼动不了。
当我追溯原因的时候,我发现这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更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曾在恶劣的环境中痛苦挣扎,寻找生路,因此产生了怜悯、关怀和保护欲。
我对你的感觉更像亲人,而非爱人。
可是这样的话,也侧面证明我不能像对待爱人一样爱你。
另外,我现在还无法决定腹中的孩子到底怎么办。
也许就像卢克公爵说的那样,我带着一个不能提及父亲姓名的孩子和你结婚,对你不公平。
现在你的身上肩负着卢克公爵的期望,这是你应得的,不要轻易放弃它。
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我会在远方默默祝福着你,就像那个暴风雨来临的夜晚一样。”
艾利克斯握住那枚订婚戒指,潸然泪下。
栢莉原本很看好艾利克斯,但也没想到栢玉会突然这么做,只能安慰道:“抱歉,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抬起头,看着栢莉,“他去哪里了?”
栢莉诧异地问:“你不会还想去追他吧?”
艾利克斯走近两步,急切地说:“他的身体不好,医生开的药没有拿,一个人怀着孩子离开很危险。就算他不和我结婚,至少让我送他一程!请告诉我,他在哪里!”
栢莉摇头,“我真不知道,他把信给我就走了,什么都没说。”
正在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了好几辆车急停的声音,车灯大亮。
艾利克斯和栢莉相继转身,看到好几个保镖下车,有人给最前面一辆车打开门。
身穿高定西装,脚踏鳄鱼皮鞋的男人从车内迈出来,在一群气势汹汹的手下们的簇拥中,走向艾利克斯和栢莉。
“他在哪里?”
栢莉把头撇向一边,轻嗤一声,“他不在这里,你找也没用。”
司徒璟观察着艾利克斯略带伤感的神色,还有他手上拿的信纸,“他把你甩了?”
艾利克斯攥紧了信纸,嗔笑道:“你被甩得更早,不是吗?”
司徒璟语气冷冽,“我还有机会,但你已经出局了。”
艾利克斯握紧了拳头,“现在别把话说得太死,我可是自由身,随时可以争取。可是你要和未婚妻结婚,那就不要再和栢玉纠缠了,他不会再回头的。”
“谁说我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