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栩沉吟片刻后才道:“当然不是。”太医还没来,她不急着先提起她关注之事,只说,“我是来给你送人的。”
“送人?”
“刚才对你动手的人我帮你抓住了。”
徐卿安闻言眉头一扬。
上官栩继续道:“你不是向我说过你接下来的打算嘛,所以我想将这几个人交到你手里,应当对你更有帮助。”
按照下一步计划,徐卿安就要对苏然下手了,而他的切入点也是在江南水运上,如今两个家主被擒获,不管是直接做人证也好,还是深挖物证也罢,这都是对他计划极大的助力。
然而这事也可以不经由他手来做……
不待徐卿安多想,青禾就从厅外走了进来,到上官栩身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上官栩听后颔首道:“好,我知道了。”
“除了送人以外,我这次来还是为了阿筝而来,想着既都到你府上了便想请这位荀大夫帮忙看一看阿筝的病症。”说着,上官栩又望向荀阳,语气依旧如常道,“不知荀大夫现下可有空闲,为阿筝诊一诊脉?”
徐卿安闻言心生奇怪而面上不显。
然而纵然荀阳也觉得其中情况恐有蹊跷,但又因看不见徐卿安的眼神,心下便也不知现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又到底该如何做。
期间上官栩目光一直徘徊在二人面上。
只几息,徐卿安便扬笑道:“说来也巧,荀大夫才问过我阿筝娘子的情况,结果娘娘就提起这事了。不知阿筝娘子在何处?”
上官栩似笑非笑:“在府门外的马车里,她伤还未好全,不敢让她多走路吹风,若荀大夫现下方便,不如就移步到府门外就诊?”
荀阳瞟了眼徐卿安,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恭敬道:“殿下言重了,殿下所言草民必倾力赴之,草民这就去马车上为那位阿筝娘子看诊。”
上官栩勾唇点头,让青禾将他带去。
待人走之后,上官栩敛下神色,直接问道:“刚才为什么走?”
来了,轻放在木案上的食指指节上骤然一扣,徐卿安就知道他逃不过此问。
他寞然道:“刚才太过狼狈,醒来之后便不知该如何面对娘娘。”
上官栩沉吟,蓦地想起刚才发生在房中的事。
然她却道:“面子比命都重要?”
要知道那时杀手还在府外,带着一双不便的眼睛在外奔走当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徐卿安淡声:“臣是文士。”
“文士?”上官栩没忍住,轻笑了出来,若非不是见过他发疯的样子,她还真容易被他这句话、被他现在的神情语气说服。
“娘娘。”
二人对峙之际,门口进来一人,徐卿安看不见人模样只能听出其声音老沉。
来人道:“阿筝娘子一切安好,已由那位大夫接诊。”
上官栩点头:“太医来得正好,我这里也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帮忙。”
一听来者是太医,徐卿安扣着的手又一紧。
上官栩将他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无声扬笑道:“刚才见你反应剧烈,便实在担心你身体,而你家中虽有神医,但药材终归还是宫里的更好些,只是我不懂医术,不知你当下需要哪些药材来温补,刚好太医过来,就让他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用哪些药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