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长摊手:“那我就不知道了。听说陛下是天主是作为孤儿选送来的,父母
都没了,同姓可能是长辈那边的后代,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论起来,陛下说不定是那位女士的曾曾外祖父?也不算近亲了。”
里南:好离谱不知道怎么吐槽但听起来居然有一丝合理。
他被曾曾外祖父的老师爱上曾曾外孙女的可怕猜测打击得有点精神恍惚,去大辅祭那边拿女性用具时差点握到了大辅祭的尖耳,匆忙道歉后对方才原谅了他觊觎自己耳朵的行为。
回到三楼时,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没什么说话声。
里南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敲完门后退开些,得到允许才蹑手蹑脚走进来,随时做好撤退的准备。
好在里南进去后,没有发生那种令他担心的场面,女生坐在沙发上,老师站在离她几米远的书架前,两个人都穿着齐整,表情正常。
里南悄悄松了口气,把箱子放到地上,说:“老师,东西我拿过来了。”
赫克托尔嗯了声,“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没缺的,我都带上了!”
自信满满说完,里南发现老师没有转向自己,这才意识他是在问女生不是问自己,顿时有点尴尬,“那个,柯兰尼女士…”
“谢谢,已经足够了。”
里南笑了笑,正要说什么,赫克托尔便道:“好了,你出去吧。今天还有两台施福要做,别让教徒等急了。”
里南回神:“是。”
虽然老师的话没有问题,但从后殿出来时还是感到了一丝古怪,怎么感觉在嫌他碍眼呢?
……一定是被侍从长影响了。
里南甩了甩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朝前殿走去。
三楼的卧室里,伊荷正望着纸箱发呆。
鲁麦戈卸任后,肯定把所有的事都说了,那种事瞒不了一辈子,可她想了一路也没想好怎么和赫克托尔坦白——她还没做好直面对方怨恨的准备。
“以后都打算不跟我说话了?”
赫克托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停在她面前,挡住了窗户外的天光。
伊荷抬脸望去。
在玛尼拉法街重逢时,她还抱着对方或许早就忘记自己的侥幸,现在一点都没了。
“你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认出你的?”
“嗯。”
“你第一次来找我告解时就认出来了。”赫克托尔说,“但那个时候,芮尔还不记得我。”
一直等到她记起,他才去找她。
伊荷明白了。
她眼睫微垂,“关于你父母遇害的事,我很抱歉帮着鲁麦戈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