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长:“你管呢,基思神甫总不会违背陛下的意思。”
里南想了想,还是听侍从长的。
前辈那边,等回来再跟她解释。
因为前殿和后殿有点距离,抬过去太惹人瞩目了。
侍从长去窗口那边借了个传送器过来,排好地标,和那名鹿族兽人说了几句,征得同意后,将他和以赛亚一起送过去,自己则带着里南往回去。
以赛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木木地望向前方,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脸,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漆成上白下黑的病房,房间四面没有窗户,有一扇门。
一个陌生而英俊的白发青年坐在他床前的折叠椅上,眸光倦冷地看着自己。
以赛亚头皮僵了一下,定睛一看,才发现对面是个盲人,他并不是在看,而是眼球的位置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翳,没有像平常出席活动时用缎带遮住,所以以赛亚没有立刻认出来。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盯了对方很久,“失礼了,陛下。”
赫克托尔没有责怪他的冒犯,“你知道自己已经被圣物占据了一半的身体吗?”
以赛亚沉默了片刻,“知道。”
刚动完手术的那几年,他经常被圣物神经折磨得无法入睡,后面这个症状开始消失,他就知道它们和他已经融合了。
但是以赛亚并不后悔。
他唯一后悔的,是家主没能说服十三世为他动手术。如果是十三世,他就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修复。
说起来,以赛亚对十三世,也有怨恨。
以他的能力,为自己动手术简直轻而易举,但他就是不肯。
现在自己被圣物神经反噬,倒是愿意伸手了。
“你在想我为什么要救你?”
听到
对方的声音,以赛亚有些心惊,“没有。”
“别担心,我没想救你。”
“…陛下,我能问为什么吗?”
赫克托尔语气疏淡,“你们家的人很不懂事,一再闹出纠纷。王室看在鲁麦戈牧师的情面上,遮掩了不少,我却没有立场那样做,毕竟我不姓费尔南德斯。”
以赛亚久久没有出声。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十三世,却是第一次和对方距离这么近说话,久居高位的人即使再温和,身上仍然带这样一种不可触犯的威严。
尤其在以赛亚感受到对方隐含的冷意后,“那您为什么改变了主意?”
赫克托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你的易族手术做得不太好,根源有些松动,之后可能要接受十次以上的修复,我可以帮你一次选性解决。”
“不过,”青年话锋一转,“作为交换,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以赛亚听完,脸色变幻几瞬,但想到自己的身体,还是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