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用呢?
伊荷视线上移,落到这张和赫克托尔外表和打扮都一模一样的亡灵身上,笃定地道:“你和乔不是双生子吧。”
不会有双生子能复刻到这个地步。
一般的衣服就算了。
赫克托尔今天穿的三套祭袍,都是附近的服装店为了今天的祭典特地设计出来,一个款式一件,他去哪里找到这样成套的搭配。
“所以呢。”
艾略特并没有露出很意外地神色,芮尔之前就试探过他了。
他故意把破绽暴露得那么明显,她没发现才奇怪。
“你想知道我是谁?”
“不。”伊荷感觉到她的隐匿法阵快失效了,加快了语速,“现在没兴趣。先把画放回去,我们出去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艾略特说,“或者,你想帮乔跟我抢它?”
伊荷蹙眉,“你吃炸药了?”
说话那么凶。
艾略特好像听不进去,直接打断道:“别说这些。我要带走它,如果你要拦我,就动手。”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他走近了些,用目光一寸寸丈量女生,“要试试吗?”
艾略特嘴唇微动,说了一个单词。
在听到对方最后一个单词落下的刹那,一直在脑海纠结了很久的锁忽然咔哒一声,解开了。
伊荷转过脸,重新注视了眼面前的男生,然后垂下脸看向他扶着的魔画,卷翘浓密的睫羽在眼睑打下一小片晦暗。
艾略特顶着赫克托尔的面孔将画像推到了她的身前,不怀好意地笑:“怎么样,不敢了吧?”
“闭嘴。”
伊荷看了他一眼,抬脚迈了进去。
琴声戛然而止。
赫克托尔弹完了最后一个音,放下手,转向观众席。
铺天盖地的掌声宛如海浪般瞬间将他淹没。
侍童踩着小碎步跑上台,将权杖递给他,正要将人扶起,就听到圣子道:“看到芮尔吗?”
侍童被交代过盯着最后两排席位,不要错过任何一位观众,闻言忙不迭回:“看到了。”
赫克托尔正要问她坐哪儿,侍童又说:“她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赫克托尔握着权杖的手收紧了些,“什么时候走的?”
侍童其实也有记不太清了,他盯到一半走神了,再望过去时,伊荷牧师已经不在那里了,他又刚好听到第二乐章,于是说,“好像是第一乐章结束的时候。”
赫克托尔算了下,第一乐章弹完,差不多12点,举办祭典,前殿比后殿的工作更加繁忙,芮尔应该早就饿了,忍第一乐章结束才回去用午餐。
她没有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