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敲钟人这么说,执事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不介意的话,我帮您推荐别的牧师,他们能力也很强的。”
“不是这个,”敲钟人摆摆手,“您帮我问问她,知不知道霍林去哪了?他是我同事,已经五天没来工作了。”
“这种事您该找大辅祭呀?”
“大辅祭太忙啦。”
“那也不该——”
“您就说有没有这个人嘛?”
执事有些无奈,“有也不能代表人家跟你同事认识吧。”
“我上次亲眼见到他们走再次一块儿嘞,您就帮我问问吧。”敲钟人说,“那孩子是我一个朋友介绍来的,人来的时候,我可是答应了人家要好好照顾他的。”
执事叹了口气,“知道了。”
她看了眼施福室的方向,“今天太晚了,您回去吧,我问完明天跟您说。””谢谢!“
敲钟人走了。
把修复完成的古董餐盘放到托盘,由协助的执事端给等待的教徒,伊荷说:“您看看,可以的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后者拿着放大镜和砂纸检查好了几遍,满意地颔首,将古董餐盘用丝绸包好,向她道了谢,跟着执事出去缴费了。
伊荷用白棉布擦了擦手指,坐在长椅后,圈着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执事把教徒带去缴费,回来收拾祭桌,本来还想问问霍林的事,看到她这个样子,又止住了。
整理完桌面,她走到长椅后,碰了碰女生的肩,有些担忧地道:“特别累的话,干脆推掉好了。”
圣殿只有在籍牧师的施福每个月都有规定数量,实习牧师是没有的,坐这个纯粹看个人意愿。
女声有些瓮声瓮气,“已经推掉很多了。”
执事数了数今天的施福台数,有些惊讶,”今天只做了一台吗?“
“嗯。”
只是一台,又是普通的物件修复,不应该累到这个程度呀。
执事看了眼女生,有些疑惑,“伊荷牧师,您是不是生病了?”
伊荷抬起脸,把下巴磕在自己膝盖上,“去看过了,医师说没病。”
“感染魔气之类呢?”
“也没有。”
“那就奇怪了。”
执事摸了摸下巴。
伊荷也觉得奇怪。
从船屋回来以后,不管干什么,她都觉得累,光是像这样坐着和执事说话,她都快累得没力气了,“今天想早点睡觉,晚上就不去做祷告了,待会儿要是遇到老师,请帮我说一下。”
执事:“好。”
“对了,”她说,“刚才敲钟人跟我打听你来着。上个月那个老头不是从钟楼摔了嘛,然后大辅祭就给他找了做夜班的同事,虽然我没见过就是了。他说你们俩认识,让我问问你知道不知道霍林在哪里,说他好几天没去工作了,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