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萨爱因如何从人族变成兽族的过程?”
“……”
人不会两次踏进同一片河流,伊荷也不会被同样的理由威胁第二次,“那跟我没有关系。”
“是吗。”
西奥多眉头微微挑起,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看着柯兰尼受不了似的,起身离开。
“小姐,您的奖品还没挑呢。”在边上等了很久,生怕他们打起来没敢插嘴的打地鼠摊老板连忙道。
“不要了。”
西奥多看向走回自己面前询问的中年男人,扫了眼展示柜,随意指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小狗玩偶,他摆弄了一会儿,然后提着这只玩偶,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女生走得不快,他也没有追赶。
他们中间隔着两三游客。
雪逐渐变大了,巡街的礼车还没巡到第一街区,街上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在喧闹的人流和节日的喜庆里,就像一瓶红墨里不合群的两滴白色。
随着水流的冲刷,白色逐渐汇聚到一起。
西奥多走到柯兰尼身侧,隔了一个空位坐下,“很久很久以前,一栋楼的有两户人家,受聘到了一家船厂工作,经常一块儿出海。一家的女人是船长,男人是大副,而另一家则是厨师和洗衣工。”
“有一次,他们在海上遇到了风暴。一船的人,只有厨师活下来。他回来后,把所有的矛头都甩给了那家当船长的。”
伊荷垂着眼皮,一个声音在阻止她继续听下去,然而她却仿佛被薄薄的积雪压住了,一动不动地定在长椅上。
“船长的船是租赁的,船厂索赔时,几乎掏空了那家人的家底。剩下的钱,又被厨师带着那些遇害船员的家属一卷而空。”
“船只沉没的位置,离岸边不远,很快被打捞上来。大家才发现,厨师欺骗了所有人。这艘船不是因为遇到风暴才出事。”
“而是在船上,厨师和船长为了餐点该不该加橘子的小事起了争执。
船长认为该加,厨师不愿意。
他们因为薪酬分配,积怨已久,冲动之下动了手。
船长死了。
事后,为了自保,厨师向妻子求救,联合其他水手把大副推进大海,剩下的人不会驾驶船只,在遇到风暴时无法即使避开,才导致了事故,妻子也溺亡了。”
“事情败露后,为了躲避追责,厨师带着儿子连夜逃跑。”
“可惜曼瑙的治安,仅限于市区,出了市区,就是无人看管的荒地,强盗和军队数量一样多。尤其是晚上。”
“不要说了。”
“他不知道这点,还带着大量金币。”
“我让你不要说了。”
“厨师被杀了,儿子和金币却留下来。几个月后,市中心后的酒馆街就出现了一个卖春的垂耳兔族兽人男孩。”
“你——”
西奥多的视线落到柯兰尼脸上,仿佛找到了一个锚点,“在他们遇害的那晚,船长的女儿也在现场。
她尾随他们,想找到这两人逃跑的具体方位,没想到目击了一桩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