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在曼瑙有不少房产,都离市区较远。想要同时拥有茂密的山林,静谧的空间,充足的草坪和清新的空气,人流密集的市区是无法同时满足的。
载着他们三人驶离港口,抵达了位于圣德莱尓大教堂不远处一幢公寓楼。
科莱恩问门房拿了钥匙带他们上楼。
他的公寓位于五楼,公寓不大,光是书橱就占据了一大块面积,视角却非常好,从客厅的阳台望出去,正对着教堂正前方的广场。
科莱恩送他们进屋,说:“大家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叫人送点换洗衣物上来。待会儿一起去楼下用餐,我知道一家味道不错的餐厅。”
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科莱恩看得出来,殿下和柯兰尼闹矛盾了。他以为是有他在的关系,女生不好意思跟殿下吵,于是主动给他们腾了点说话时间。
事实上,从他离开到让人送衣服过来,他们都没交流过一句。
伊荷是没什么话想说,西奥多则从周围人口里得知了他昨晚的行径后,明白了他的上士也好,柯兰尼也好,都齐心协力地瞒着他——关于药效发作后,副作用的破坏力比他想象得还要可怕这件事,还在生气。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明明关紧了门窗,怎么一觉醒来就睡到了柯兰尼的卧室。
但科莱恩睡在他边上的沙发上,柯兰尼也没有受伤,只是房间破坏得严重了点,他就没当回事。
以为这种返祖行为,只针对死物。
就像地鼠喜欢挖洞一样。
直到今天早上在轮渡上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压在柯兰尼身上。
不仅被船务长当成犯人逮捕,在痛殴安保的过程中,还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指责,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想到这个,西奥多就没办法平静下来。
他说怎么问到一半,还没等到回答,自己就睡着了。原来不是睡着,而是药效发作,抢占了身体的控制权啊。
最让他火冒三丈的是,通过那些人的口述,柯兰尼对返祖后的自己极力维护,还为他们争取舱房。
不是凭什么?
他都没有这个待遇,每次跟自己说话,不是变着法的骂,就是揣着毒药恨不得弄死他;
凭什么那头蠢得连衣服都不知道穿,还不知羞耻地趴在她怀里,只知道寻求庇护的蠢狼就可以得到偏爱?!
她就喜欢蠢的?
不对。
他干嘛在乎她喜欢什么,她喜欢什么都跟他没关系,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韦德的错,都是他那狗屁药剂犯下的罪恶。
“该死的韦德!”
回去就把他宰了。
远在拉尼镇小酒馆喝酒的老巫师,没由来打了个喷嚏。
谁在念他的名字?
韦德吸了吸鼻子,看了眼没什么人的街市,怀疑自己听错了,灌了一大杯玉米酒,爽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再来一杯!”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