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看了眼自己不知道写到哪里的公式,闻言嗯了声,放下粉笔走下讲台。
不知谁的腿支到过道中央,弗拉没留神,砰地被绊了一跤。
周围旋即响起一片嘲弄地低笑。
“你看他,好像蟾蜍。”
“别侮辱蟾蜍啦,蟾蜍才不会那么爱出风头。”
“理解一下啦,人家刚被殿下霸~凌~过~”
“哈哈,你别笑死我。”
“本来就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兽人。大家在这里谁不是互相帮助的,他倒好,收钱不干活,都把我们兽人的名声败坏了。”
……
叽叽咕咕地说话声里,男生的道歉显得有些轻飘:“不好意思啊。”
弗拉拍了拍腿上的灰,闷闷地说了句没关系,就继续回到座位。
“铿——”
讲师拿起粉笔敲了敲黑板,示意大家安静。
他把剩下的答案解出来,继续讲课,“还有剩二十分钟,大家不要走神……”
弗拉揉了揉膝盖,想到什么,又有些不放心地卷起裤腿看了眼。
没有伤疤,只有一点前天留下的淤青。
看来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过道一侧的女同学以为他在检查刚才被绊倒有没有受伤,有些好笑地和同桌,她的狮族兽人男友吐槽:“没看出来,
甘斯布还挺爱惜自己的。”
“噗。”
弗拉没有理会他们的挖苦,翻开课本继续听课,然而没听一会儿,思绪就飘到了窗外。
梦里,也是个大晴天。
梦里的自己分辨不出,清醒状态的弗拉却是感觉得出的,对方是在进行应急救援。
可对方为什么要救他?
还有那个触感,他轻轻捻了捻手指。
衣服的触感很真实,就像他真的摸过一样。
那个面料,和剪裁挺括的校服西裤不太像;高度也有点不太对,哪有快短成七分裤的校裤?
倒像是……
弗拉的视线落到过道一侧那位女同学的校服裙摆,有点像这样的高度,但比划了下,似乎比校裙还要短点。
威卡社没有女生,连女性兽人都没有。
难道他潜意识渴望被拯救,还是被女性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