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的内容仿佛是对这些标注的解释,[已圈出的是我征服了的岛屿,没标注是接下去的战场。
家族的馈赠固然容易,但我更
喜欢自己抢来的战利品。你拿着这封信,可以去对应的岛上拿到一箱金子。]
伊荷把信封反过来,这才发现信封上画了个大大的罗马数字。
可是加塔尔不是应该很讨厌她才对吗。
难道这份礼物其实是给莱欧斯,但莱欧斯拆开过知道内容所以转送给她?
她继续往下看,对方像有读心术般写道,[不要误会,我可不是为了向费鲁格耶家族新伯爵的恋人投诚,只是我的个人意愿。有件事要告诉你,竞选前夕,赫贝跟我说他突然多了一段记忆。因为这件事,在竞选场内,我忍耐住没跟大家翻脸。
我不想这么说,但他说的这段记忆和你多年前威胁我的内容分毫不差。
我很了解我的朋友,如果这话是你让他告诉我的,他不可能出现那么真实地惊恐,赫贝的演技和他的天赋一样平庸,不过他现在出了点奇怪的状况,大概是多出一段记忆的后遗症…?但我没有,也许这就是比别人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想起来,如果你不是从未来回到过去的,怎么会知道我一直在想脱离家族,向往像海盗一样自由的生活?我对任何人都没说过。
附注:这箱金子你随时可以去取——不怎么爱你的加塔尔费鲁格耶]
伊荷:“赫贝…”
她折好信纸,放回信封。
因为不是前两次那种随机触发的跳跃机制,所以那段时空里发生的事通过梦的形式投射到了赫贝身上吗。
为什么是赫贝,不是别人?
她拉开抽屉拿出笔记本,翻开最新一页,把赫贝的反常也记录下来,备注好时间,开始反推。
然而没推一会儿,就感到耳畔的水声愈发嘈杂起来。
伊荷捂耳,那阵声音不减反大,仿佛在她大脑里下起了黏腻地暴雨,吵得她没办法正常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水声才渐渐消停,变回没拧紧的水龙头。
滴、答。
滴、答。
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淡淡的腥味,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搭上她的左肩。
椅背发出刺耳地挪动声。
“…吓到了吗?”
旺达抬起手,有些莫名地看着座椅上脸色稍显惊惶地女生,指了下门,“我敲门了,没听到吗?”
伊荷回神,嗯了声,这才注意到旺达的打扮,她穿了一条皮革围裙,上面溅满了各种颜色的汁水,像是刚从烹饪课回来的样子,不过光闻这气味就知道应该不是。
毕竟爱好腥味料理的还是少数。
“这是…?”
旺达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哦,这个啊,差点忘了,我说怎么回来的路上总感觉有人盯着我看呢。”
原来不小心把课上的围裙传出来了。
旺达把围裙解下,放到臂弯,“最后一节自习帮人代课去了,那家伙的材料都没备齐,普通的魔药营养土都调不成,为了帮他刷分,给我围裙都弄脏了,回头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