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之前说,如果真的得罪了哪位部长,只要诚实地向学生会报告,对方就会因为畏惧而停止攻击。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塔米起初还当女生是对宿舍分配不满,或跟室友有矛盾,得知跟原森国的王储有关还有些吃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狐疑,“你确定吗?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这个我不能说。”
女生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安,好像怕牵连出同学。
塔米啧了声,面露难色。
从原森国的王储入学以来,一直有人往学生会递信投诉,但除了少部分属实外,大部分投诉者来自原森国的其他公主王子底下的支持者家族后代。
之后再遇到这种事,会长就要求他们调查清楚再报告,不要让部员为他国政斗浪费精力。
她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相信伊荷的话,而且最近那位王储似乎在理事长那里因为什么事受了挫,消停了一段时间,没听到什么不好的传闻。
塔米脸色凝重了些,“柯兰尼学妹,学生制服的铭牌一般都会刻有姓名。你说你帮了那位学长,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或者你有什么凭证?”
伊荷摇头,“他只穿了制服,没戴铭牌,可能在打斗过程中遗失了。那天穿过的衣服也都洗过了,没有留下印子。”
塔米皱起眉,这算什么?
她正要说你没有证据,无法证明你在说实话就听到女生继续道,“不过,卢卡斯学姐可以问下王储九月一号那天下午一点到两点半期间在什么地方,和多少人在一起就清楚了。”
这件事比起调查王储丑闻简单。
作为学院的风云人物,关注西奥多的同学多得不胜枚举,只要随便找个那天下午见过他们的同学就行。
塔米却将信将疑地看着女生,忽然想起迎新那天的对话,这个女孩连国内学生自治都不清楚,不由怀疑这又是一桩政斗。
她心里有点腻,总觉得这种话不该从对方嘴里说出来,但脸上还是笑了笑,说:“事情我知道了。
不过今晚是新生舞会,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把舞伴丢在那里可不是一位女士应该做的事,先回去吧。
你说的那些我明天去查查看的。”
这不是伊荷想要的结果。
她仰起脸,“学姐,我已经没心思跳舞了。那位殿下今晚可能就会像对付那名学长那样对付我,你不知道那位学长的伤有多严重…”
塔米有点不耐烦了,“那你想怎么样呢?”
人证物证都没有,总不能立刻跑出去把王储抓过来对峙吧。
伊荷:“麻烦学姐找一名部员送我回宿舍,我不敢一个人回去,然后明天想请一个上午的事假,回家拿点冬衣。”
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难为情,“之前没想到岛上这么冷,行李没带够。直接跟导员说的话,他可能不会同意。”
塔米:“……”
只是为了请个事假有必要铺垫这么长的故事吗?
她无语的同时又感到一丝诡异的合理。
那天她不就说了,这么轻的行李箱怎么撑得过一个学年。
塔米抓了抓盘发,“你们系今年的导员是…?”
“李维史密斯先生。”
“李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