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种脆弱地心理,她习以为常。
但今晚,像平常一样安慰完以后,父亲却没立刻被安抚住,而是追问道,“你哥哥回来没有?”
他也听说了莫里斯出门的事。
黎夏:“去工作了,明天才能回来。”
拿奥尼抬头,眼里闪烁着一点耐人寻味地亮光,“黎夏,你哥哥那位妻子过世很多年了吧?”
黎夏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又开始了,“他不会同意的。”
上次父亲闹过以后,莫里斯就几年不回家一趟,父亲不愿低头,又让她去把人请回来。
她夹在中间,反而成了恶人。
“父亲,我就是下一任家主,不需要靠莫里斯联姻来支撑这个既定的位置。不管是花枝鼠兽人,还是那只花枝鼠兽人的两个孩子,都无足挂齿。”
“黎夏,这是孩子才会说的气话!”
拿奥尼瞬间翻脸。
莫里斯回到了庄园。
他开的传送阵,坐标轴定在卧室,不必经过主楼,落地时只有门口打瞌睡的佣人发现。
“少爷……?”
佣人站起身,像是准备上前服侍,但走路姿势摇摇晃晃,好像还没睡醒。
莫里斯制止了他,“回去休息吧。”
佣人本来就困,见主人这么说,躬了躬背退下了。
乐曲声不断从窗外飘进来,莫里斯没有在意。
他拉开抽屉,长久地注视着里面的东西,然后拿出来,攥在手心,带进了卧室。
明天没有会议要开,综合医院的会议一般提前半个
月就会通知,今晚可以晚点睡了。
翌日
在仅有二十名格里芬能入席的家庭午餐上,女爵回来了。
她坐在首座,手里一杆石楠木烟斗,缓缓地吐出一团呛人烟雾。女爵常用的湿烟丝产地在法赤最南部,以烟味清冽,一克市价逾过黄金闻名。虽然对不抽烟的人而言,这种烟味气味不算好闻,但在座没有人提出意见。
只有拿奥尼。
他嘴角蹦得紧紧的,像一根压到极致的弹簧,只需要轻轻一松,就会炸开。
因为女爵身上,除了淡淡的烟雾外,还带着一股只有雄性兽人才能闻到的气味。
而这张餐桌上,可不止他一名雄性兽人。
拿奥尼感到那些长辈们朝自己投来了似有若无的视线,这让他既如坐针毡,又倍感羞辱。
“昨晚的舞会举办得怎么样?”格里芬女爵没有注意到丈夫的不适,语气散漫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很不错。”黎夏放下刀叉,聊起了母亲想听到的内容,她又拿下多少笔订单,以及在罗克的商铺扩展,“听他们的口风,我想我们可以盘下上次砍了很久都没拿下的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