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这种东西,本来就不适合当宠物。”芙蕾娜说,“嘉蒂舍不得,经常还会提起而已。”
她眼神锐利地看了她一眼,“你们最近见过?”
伊荷:“没有,聚餐的时候听以前的同事说的。”
芙蕾娜点点头,问起她的近况。
不知聊到哪里,这位老妇人朝门口看了眼,“这几个月的租金你收到了吗?”
伊荷嗯了声。
“怎么了?”
“门房没跟你说?”
见女生脸色迷惑,芙蕾娜道,“你家公寓去年的租户不续租,换了个新租户。听说是个相貌不错的年轻人,搬家那天楼里的女孩都去围观了。这年头相貌不错的年轻人可能是花架子,财政不稳定还要租贵价公寓充门面。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收到租金。”
因为租金每个月都按时寄来,邮戳也没变,伊荷还以为没有换人。
闻言笑了下,“护士长也去看了吗?”
芙蕾娜语气鄙夷,“我看什么?在诊所什么男人没见过。”
她给露比喂了两块狗饼干。
从护士长家出来,经过下二层时,走廊里响起一阵关门声。
想到芙蕾娜刚才的话,伊荷往声音源头看了眼。
不是在意那个租户长什么样,而是想起了开学前门房提的事。
算算时间,应该就是那时候换租的。
如果是租户来找她,打听老房子情况,倒也说得过去。
正想问问这边的门房,确认情况后把这个发现告诉塞维时,就在楼道前见到了一闪而过的黑影。
她没有追出去。
艾略特飘出十几米,发现人没有跟出来,又默不吭声地飘回来。
作为真实模样存在时,他和赫克托尔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艾略特个子不高,只比伊荷高出一个头半。
嗓音也没有赫克托尔的清凌,而是有些冷感地绵甜。
故作凶狠地压低声说话时,有一种装大人的既视感。
就连体格看上去,也没有特别健壮。
他穿着一件垂坠感很强的黑色斗篷,身形修长,手脚暴露在斗篷外。
臂弯挂一只花卉竹编笼,里面放着一对珍珠发夹。
左手覆在右手上,捏得关节嘎达嘎达响。
帽檐堪堪遮住额头,松松垮垮的面罩遮住下半张脸,露出眼睛的位置。
那里没有眼珠、睫毛、眼白或是别的正常眼部组织。肉眼望过去,只能看到和挡脸的斗篷融为一体的漆黑,没有皮肤纹理。